怎么办?怎么办?福福的心从来没有这般跳动过,好似要跳出胸膛,腿脚发麻,手哆嗦。
正害怕的不行,就听不远处益哥在喊她,一声声姐传了来,那个撕心裂肺,带着哭腔。
福福害怕,怕那山沟里的人听见,急的干剁椒,脑子转个不停,刚想扭头不管不顾去寻了益哥,就听一声微弱的试探,“福福姐?”
这一声,就叫住了福福,那声音轻柔,带着不确定,却也能听出那满心的期待,福福姐,是啊,福福姐,这声音,她忘不了。
“小丫头?”她不确定,停住脚,挪着发麻的步子,浑身越发哆嗦了,不敢呼吸,唯恐呼吸的声音没过小丫头的回答,小心翼翼。
“小丫头?”没动静,丁点动静都没有,福福怕了,那边的人没应,她刚要夸过山包,就听呜呜的哭声传来,压抑着,却是再也忍不住的哭声。
福福丢下棍子和石子,拖着身子就跑了过去。
“小丫头。”
是的,是小丫头,她这一喊,不自觉的,也带了哭腔,许是自己刚刚吓的不行,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哗哗的,停不住。
月色朦胧,昏黑,却也让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小丫头,她哭了,只一眼,福福的泪水就不知是为了自己的惊吓,还是眼前的人儿。
不用想,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是怕的,真真的怕,这种怕,带着恨,也是真真的恨。
月亮再皎洁,再撒着大地,终究有照不到的地方。
她搂着眼前的人,任由泪水浸湿她的薄衣,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心却越发的凉。她一句话也不说,把小丫头搂的更紧,抱在怀里,那小小的身子,哆嗦着,强忍着,呜咽着,到底忍不住,大声的在他怀里哭出来。
她不言语,只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让泪水尽情的如泉数据般涌出,她把怀里人的衣裳拢好,手上轻轻寻着扣子,只送了两个,心里送了口气。
好在没晚,该是没发生什么。
怀里的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抬起头,抹了抹眼泪,还宽慰她,“福福姐,我没事。”
“没事就好,”她不知说啥,只这一句,就顶上千言,“没事就好。”
她想抱着小丫头起身,奈何自己腿脚麻木,浑身还在哆嗦,用不上力,就见身后狗子跑了来,身后跟着德正,喘着粗气。
福福回头,看清了月光下的人,松了口气,那人影高大,给了她莫名的心安,腿上用了力,又扶着狗子,跟着小丫头起了身。
益哥和德正娘身后喊着人,不远处也跟了来,等跑到他们跟前,益哥就扑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腰,呜呜的哭。
她前头抱着小丫头,身后是益哥,腿脚还没好利索,受力不住,就见德正上前拉了益哥,德正娘也过来,脱下身上的外衣,一句话也没说,抱起小丫头,就往回走。
一时,大家都没言语。
她是怕的,这一路,跑的心慌,回去的时候,她一手拉着益哥,一手拽着狗子,脚强忍着能站稳,一步挪着一步,往回走。
德正娘抱着小丫头前头走,她和谦益跟在身后,再后面,是德正。
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不知道那个被狗子撵跑的人是谁,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这件事能怎么办,她只觉得头昏沉的不像话,一片迷茫,什么都听不见,心是乱的,脑子更是嗡嗡直响。
她也是后怕的,当下那会,怕的不行,如今,人都在身边了,福福浑身都发抖,怕的不行。
好在,也是万幸,小丫头没事。
这么想着,她就尽量抬起头,任由益哥领着她,狗子贴着她,出了林子,月色也清亮了几分,人影修长,在地面投下一个个长长的影子,小丫头不哭了,在德正娘怀里,头埋着德正娘的脖子,脑袋瓜正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