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还是微微低下了头去。
“宇文爷爷,您请坐下说话。”
炎凰三十一挥了挥手,立即有两名宫女从后殿奔出,抬了一张金色大椅和小桌出来照座。
宇文一心也不客气,在那椅子上坐下了。
炎凰三十一小手托着香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庞,忽然开口,语气之中满是孤寂。
“若是母后没有死,她是不是也该变成您这般老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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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炎凰三十一思念起了亡母,有些伤心低落,宇文一心出言安慰道:“陛下,炎凰一族驻颜有术,加之命中有真火血脉加持,寿数不受天道制约。若不是贼子毒酒暗害,她老人家当能同之前历朝先帝一样,至少也待得两百余年的日子。”
炎凰三十一点了点头,怫然道:“若是阿流再年长些,他便能触到当年这案子了。说不定以他之能,可以找出毒害母后的贼人。”
原来,炎凰三十一的母后炎凰三十乃是上任炎凰帝国女皇。当年,宫管不慎,让御供琼浆内混入了毒酒,以致炎凰三十误饮,忽然盛年驾崩。举朝文武震惊,只得推举时年才十几岁的三十一,匆匆接替了母亲皇位。
宇文一心不知她为何突然翻出陈年旧账,心下暗暗留上了神,答道:“陛下不必忧伤,炎凰卫定会追查到底,待得劣徒替陛下解决了这卢向阳案前后,再抽手处理此案便是了。”
“宇文爷爷,您错了。”
炎凰三十一面上疲色更重,摇了摇头。
“错了?”宇文一心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登时摸不着头脑了,“陛下,您......”
炎凰三十一点了点头,轻声道:“这两个案子之间,哪里又分什么彼此呢?”
宇文一心浑身剧震,顿时站起身,喝道:“陛下,您、您这是何意?!”
炎凰三十一抬起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轻轻点了点他后背上的一个小小包裹,说道:“母后当年把这画儿送给您的时候,对您说了什么,您还记得么?”
宇文一心努力定下心神,稍一回想,随后道:“她老人家说过,此画是要紧物事,记载着诸神时代我朝立国的历史。五行部族合力诛杀妖兽玄青,才换来了江山安定、社稷太平。其他的倒是没提了。说起来,老臣也是十分好奇,您为何要老臣带着这幅画上来?”
炎凰三十一没有回答,只是款款走下了王座,拿过宇文一心手中的画卷,与自己手中画卷一同放在桌上展开。
宇文一心眉头忽然一紧,失声道:“这......这怎会?!这画是从何处得来的?”
只见,两幅画面之上,那头顶血日、宛如修罗厉鬼一般的鬼怪身影如出一辙,透着森森阴气,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此画是随着江御流从下城区而上的。”炎凰三十一将两幅画卷缓缓卷起,在宇文一心面前站定,直面着他的双目。
宇文一心浑身如堕冰窟,整个人宛如傻了,只是喃喃道:“这怎么可能......阿流他、他绝不会和七星教有关系......”
“孤也没有说阿流私结逆党,只不过此物的确由他身上搜出,不可不防。孤也有苦衷,镇国公得知内情,万万不可教他知晓。”炎凰三十一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沉声道。
宇文一心呆呆地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道:“老臣理会得,七星教逆反之流,劣徒身陷其中,自然需要避嫌。”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似是有些犹疑。
炎凰三十一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微微一笑,开口道:“镇国公,你是想问孤为何会突然对七星教如此紧张在意,是么?”
宇文一心见她一语道破自己困惑,心中煞是折服,说道:“正是。之前七星教虽然闹得厉害,但也没见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