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让我们恭喜这两名选手又通过了一关——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对手,很不幸,被淘汰了。”主持人的祝贺从广播中传来,“休息五分钟,我们马上开始下一关!”
安德鲁看了一眼在前面坐着等他的人。
又是她。
她刚才竟然把那个女孩击败了?
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坐着,在听到有人被淘汰的消息的时候还轻轻咬了下嘴唇的女孩,安德鲁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获胜。
她似乎并不比那个女孩强壮,她是选到好武器了吧。
毕竟主持人都说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不过安德鲁顾不上研究对方获胜的原因。
一场恶斗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他必须在这五分钟内尽可能恢复更多的体力对付怀特。
但是她应该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吧?
他们在这个神秘的游戏营里已待了将近半天,通过了七关。
游戏正变得越来越难,然而主持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根据主持人的描述,他们已经猜到了在这个游戏里,不胜利就意味着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女孩此刻正低头思考着什么。
下一关会是什么?
自己该怎么获胜呢?
他如是想到。
安德鲁第一次见到这个叫怀特的女孩就是在这个诡异的,看上去像个游戏节目摄影棚的建筑里面。
赛前选手们得知主持人主动选择了一些人并把他们传送到这里,胜者会得到奖励,而失败者会变得一无所有。接着主持人让想要退出的人举手。
二十一岁的安德鲁体质很好,这种游戏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他在身体素质上略微比其他选手占有优势。所以他没有举手,而是借此机会看其他人的反应。
一个小男孩颤抖着举起了手,在那一瞬间他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很遗憾,一位选手永远地离开了。还有要退出的吗?”
没有人再敢举手,因为谁也不知道主持人口中的“永远离开”是什么意思。
在刚才那个男孩站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大约18,9岁的穿着长裤和外套的女孩。
由于现在已经是夏天,所以这套衣服在人群中显得略有显眼。
当其他选手都在房间里或互相交流试探或报怨被选中时,她却独自蹲坐在墙角,别人询问的时候她也只是随便地回答一两句。因此几乎没有人在意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然而,在第一关的迷宫里,在别人都在按照提示寻找地图碎片的时候,她却通过地图碎片位置的提示反向找到了出口。
当安德鲁第二个到达出口时,他看着两手空空的怀特不禁心里一惊。
这个女孩
安德鲁开始像留心其他选手一样留心怀特,看她是否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
在接下来的几关里怀特的表现印证了他的猜想。
她身体素质还不错,比平常人略好一些。而且她经常用一些巧妙的方法获得比赛的胜利。但她却从没有用自己的智慧对其他选手使绊子,甚至有时会主动帮助其他人——除非有明确的对立关系。
她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吗?
还是说她只是单纯的善良而乐于助人呢?
怀特脸上一直都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让安德鲁无法判断她在想些什么。
当她通关时她只是会在终点安静地等待其他人,听到有人被淘汰的时候她也只是微微叹一口气。有时会轻轻地咬几下嘴唇。
有时候一个捉摸不透的对手带来的危机感远远比一个强大的对手来得要大,安德鲁感觉到了从怀特冰冷的眼神中散发出一种无比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是她还有什么安德鲁根本无法抵挡的绝招还没有使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