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来我们这儿又有什么事呢？”郑郄回头问，“还有，方便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吗。”

“我叫黄子佩，”谈到自己要做的事，黄子佩来了精神，“我来这里是为了捐社田的。”

抱着黄子佩的包袱走进屋的郑冰听到这句话愣住了，正撑着莲子肩膀的郑郄也愣住了，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莲子都微微张了张嘴。

“但是，您捐社田...”郑冰的嘴巴有些不利索，“您捐社田，为什么要亲自到访呢？”

黄子佩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亲自到这里看一看。”

郑冰和郑郄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倒是莲子，罕见地开口了:“捐完社田，社学就会开了？”

“是啊，等筹集了一定的善款，将社学做大以后，你们还可以放商生息，自己就能解决自己的...等等，你们的社学还没有开？”

郑冰耸了耸肩膀:“大哥，您看今年这个糟天气，村人自己管自己都吃力，县里又急着防御冬天即将来临的大寒，谁还有心思去管什么社学...”

黄子佩接过郑冰递来的包袱，抱着它坐在咯吱作响的椅子上发了半天的呆。

“那么，我的社田捐给谁呢...”他喃喃自语，舒展了一下早已酸疼的没有办法的双腿，突然记起了不久前的事。

“不对啊，我到村子里之前，曾看到去往丰宁县的路上有背着书的生员，难道不是去社学的吗？”

“那都是个人修建的书院，”郑郄关好房门，“虽然对于修建者来说，盖几间房子并不怎么困难，但对于入学者来说可就不容易了，那个私人书院学额固定，没有什么关系很难入学。为了读书反而闹出更多的事端。”

黄子佩听出了郑郄话中的不自然，一般来说他是听不出来的，但郑郄并没有采取委婉些的语气陈述。

“是莲子在读书吗？”黄子佩觉得气氛有些不好，急忙和蔼地拉过莲子的手，将他带到面前，“看你的年纪，正当读书呢。”

“没有，在毋婆婆那边帮忙。”莲子任由黄子佩拉着手，像结了冰一样僵硬。

三人这样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莲子在旁边听着。黄子佩渐渐感觉到了心慌，他觉得自己热情地抱了这个略显沉重的包袱跑来这里，有可能落得个铩羽而归的结果。别说捐社田了，这里连个正儿八经的社学都还没有建起来。黄子佩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窗户剧烈震动。三人默契地停嘴，静静地听。

“今年冷啊。”

簪娘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