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姓地说了他的事,并又一次对阿吉格强调了他的特殊身份。
但他的身体已经这样不好,阿吉格又怎么能将这些事情说出口?
“皇兄日理万机,真要说起来,他哪有清闲的时候呢?你也别太担心这件事。”
阿吉格只能权且安慰两句,她正因这件事沮丧,漂亮的话也想不出来。不知道,不清楚,阿吉格面对他的病体时,满脑袋只能想起这样的话。她惭愧,在进封长公主时,她还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
“不,你不用替我想着话,”他搁在被单上的手伸了伸,“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来着,大概如果没有我的缘故,这封书信也不会寄到你的手上。”
阿吉格有些委屈,她撑着脑袋靠在榻边,只顾看那封放在被褥上的书信。她知道他已经把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现在再解释也来不及了。
“皇兄不同意南行,也有皇兄的道理。”她还在为他的福临哥哥解释,“这次不同意,下次没准闲下来,仔细考虑一下,就又觉得可行呢?”
他的鼻息突然加重了。阿吉格知道他心里难过。
在立春宴结束后,他曾经留下一封书信就直奔皇宫。趁着节庆喜兴,他想要求一个南行的机会。与雄踞云贵的父亲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少年时没有完成的梦和不平的心情似乎又在早已成熟的心智土壤中发芽。他期待着天子的一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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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进官,阿吉格又封了和硕长公主。除了自家府中的下人们常有闲言碎语外,朝野内外并没有非议。看样子京中众人对他这么多年的老实表现很是满意。在他看来,现在就是机会。他不是一个揣度天子心情的能人,但如今龙颜和悦已是十分明显的事了,他没有理由不去争取一下。
但正如过去岁月中每一次等来的结果一样,这次的答复仍旧是不行。
他听见那位年轻的天子在朝堂上低声议事,间或有其他人的声音突然插话。他第一次见到天子时,就意识到这位天子不像父亲曾经带领入关的满清士兵一样强悍,而是与他相同,优柔寡言。相同的性格让他有了一种错觉,天子说不定会理解自己的苦楚,会在自己提出南行要求时为自己说两句话。
但他料错了。天子在这件事上比谁都要坚决。而且是坚决地不同意。
他苦涩地退下来。
父亲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
“但我觉着天子既然没有惩罚你,就说明他认为你的想法还是有可行之处的,再来一两件喜事,说不准他就同意了呢。”见他没有精神地将脸藏了起来,阿吉格忙安慰到。她不是傻瓜,当然清楚这种事不是想试就能试的。
“阿吉格,不然你可以回宫省亲,先避开我这一段时间,”他辗转了一圈,最后为阿吉格提出了诚恳的建议,“恰逢多事的春天,咱们两个分开一阵子也好。”
阿吉格连忙摇头,趴到了他的身上:“你若是现在赶走我,以后可没有人再向着你了!连过来问候的人都没有!”
他被阿吉格勒在怀中,笑着说:“刚刚你还说,府中那么多侍婢...”
“他们都不是,不是对你好的人。”阿吉格脸有些热,仍旧不撒手。
婢子还在门前,就这样静静地注视他们。
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很虚弱,阿吉格又赖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看着他掖好被子安然入睡的模样,阿吉格恍惚了一下。他与自己的未来,不会是——
“公主?累吗?让奴婢去帮忙照顾大人吧。”婢子连忙迎上去。
阿吉格已经累了,她看着积极的婢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你想要照顾大人?”
阿吉格苦笑着问,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