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亲耳听到荣实瑜承认她和索绰罗的好关系让宋韦纪偷着欣慰了一阵。
但既然是这个浪荡子,也不排除他随口说着哄宋韦纪玩的可能。
“不过,你穿着满人的衣服也挺合适的嘛,”荣实瑜也不客气,紧跟着宋韦纪走上台阶,“和索绰罗关系也好,哎,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样讨厌满人呢?”
宋韦纪的脸色一白。这疯子,又拿这件事到处乱说了。
看着宋韦纪的脸色变差了很多,荣实瑜笑着摆手:“放心,我没有良心这件事告诉索绰罗家里的人。”
被人抓住把柄着实是讨人厌的事,尤其是被荣实瑜这种人抓住,更是让人束手无策。
宋韦纪面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她之所以不情不愿地来到索绰罗家门口。是因为她正在和父亲母亲陈说自己如何一心向汉、绝不与满人为伍时,荣实瑜好巧不巧地正好从她家门前经过。宋韦纪当时想要对自己的脸来上一拳的冲动都有了。但她最终还是镇定下来,继续与父母讨论满人的失德。
她不得不这样做,只有这样做了,让父母相信她的决心,他们才能放她出去见那位对她有如对亲生姐妹一样好的满人姑娘索绰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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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宋韦纪再在索绰罗家中见到荣实瑜时,心里已是厌恶至极。
哎,偏偏被这样恶劣的人听了去。
“既然如此讨厌满人,不与我们来往不就得了?与索绰罗勉强维持着关系不累吗?”荣实瑜揣着手,半靠在回廊上问,“虽说松花江一带满人较多,可并没有什么强制规定汉人一定得服从满人。顺治爷不是还颁布政令帮扶汉人吗?”
宋韦纪轻声哼了一句。
荣实瑜刚刚那句果然是随口说的。
他怎么会了解自己与索绰罗之间的情谊呢。
在小韦纪捧着断了腿的斑鸠来到索绰罗家门前,并见到了活泼可人的索绰罗时,她第一次对父母的话产生了怀疑。
见到受伤的斑鸠后,索绰罗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开始哭闹。除了扒着下人让他们帮忙救治之外,还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准备养斑鸠的计划。
“你放心,好妹妹,”索绰罗不管宋韦纪的年纪是不是比自己小,先一声妹妹出口,“这斑鸠就在我家待着,绝不会亏了它,谁要是敢再伤它,我们家的勇士阿椘哈会拦住他的。”
勇士?阿椘哈?小韦纪瞄了一眼身后。阿椘哈正低眉顺眼地跟着自己。
“阿椘哈,快过来!跟在姑娘背后,只顾走,不帮忙!”索绰罗像是宋韦纪曾在叔伯家看过的学舌鸟一般活泼。小韦纪看着她为一只斑鸠奔忙,又想起军仗之中那个拉弓的狠绝之人。
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什么事都还没经历过,但宋韦纪似乎产生了对索绰罗相当的信任感。
“我与索绰罗,和是满还是汉无关。”宋韦纪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听上去很像大话,但确实是宋韦纪的心里话。荣实瑜听完后打了个唿哨,对她的态度表示赞许:“既然你这样坚决,那便好,看来也不需要我在旁边帮满人说情了。”
宋韦纪鄙夷地想,谁需要你多管这个闲事?
逐渐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是阿椘哈来了。他撞开荣实瑜,跑到宋韦纪身边护着她,而后才气势汹汹地问一旁的浪荡子:“说什么?”
“哎!哈!话都不让说?”荣实瑜无奈地耸肩,“再说我又不是什么恶人,不用这样防备我。”
“韦纪你根本不用理睬他,”阿椘哈紧握着宋韦纪的手,愤懑地领着她走向索绰罗的房间,“下次遇见,走就是了。”
初时的苦恼和烦闷已经消失了。宋韦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