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地甩头:“好了闭嘴吧。”
鄱木闭嘴倒是挺快的,她气呼呼地想。华铃婆婆拿扫把当拐杖拄着,正听得起劲,鄱木却猛然闭嘴了。
华铃婆婆只得意犹未尽地咂嘴:
“怎么不唱了呢,好姑娘哎,唱得那样好听!”
苗家安静下来了。
华铃婆婆重新开始扫地。每扫一下地就划出一声折磨人的声音,合着扫地声,华铃婆婆也唱了起来:
“二八佳人巧梳妆,房中守着个七岁的郎。待说是郎,郎又小;待说是儿,不叫娘。晚上枕着胳膊睡,醒来还要寻他娘。不为婆婆年迈高,背在山后喂了狼!”
坐在藤椅中的她听了,几乎是捧腹大笑起来。
笑过以后看见华铃的眼神,她又浑身不自在。仿佛华铃歌中嘲弄的对象是自己一般。
这一难受就是大半天。
她尽量避着华铃,不与其待在一处。就是左步鸣风风火火地进了苗家,她在第一时间也没有着急着上去找他。因为华铃在旁边。
等到华铃走远了,左步鸣要去见苗松了。她这才跟上,她漫不经心地走在左步鸣旁边。偶尔听听鸟鸣声掩嘴笑两句,不然就挑一挑指甲再弹干净。目光瞥到左步鸣身上,再迅速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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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步鸣才不客气,到了苗松门前依旧大手大脚地敲门,丝毫没有一点礼貌。旁边的管事早就习惯了,也不加阻挠。就退下了。
“胡丁夫人,”退下前,他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个任性妄为的南越族美妇,“该走了。”
“说什么呢?”胡丁不满地嘟起嘴。她自认为自己这副模样能够博得绝大部分人的怜惜,“凭什么这小子是个外人都能留下,我是苗少爷最疼的人,却要离开?”
“夫人错了,”左步鸣装模作样地晃脑袋,“苗少爷既然最疼你,自然不会让你去听什么揭西来的那帮人胡扯。”
他又凑近了些低声说:“他怎么能连累你呢?”
胡丁美目放光,似乎听到了什么绝世奇言。她欢喜地拉住鄱木的手。
鄱木轻轻地挣了一下。
胡丁正在兴头上,并没有注意到。她朝左步鸣娇媚地瞥了一眼,随后跟随脸色已经很难看的管事离开。
左步鸣的腮肉都咬得疼了。一直忍到胡丁完全离开后才哼哼地笑出了声。
有时一想,这胡丁夫人也有那么些许可爱处。
“开门!”不过左步鸣依旧喜欢鄱木胜过喜欢胡丁夫人百倍,他继续狂敲着门,“怎么都变哑巴了,连一声也不回?”
左步鸣知道此时苗松一定坐在他那张大交椅上皱眉头,愈发来劲儿地狂敲:“开门呀!”
开门的是左步鸣从来没见过的人。低矮身材,唇边一颗黑色的痣。
左步鸣知道,这人又是那批传闻中的“揭西来的人”中的一位。
“找谁?”他粗声粗气地问。
“苗少爷,”左步鸣扬了扬手中的莴苣,“送莴苣来的。”
“让他进来。”屋里传来苗松没好气的声音。左步鸣连忙绕过堵门的人,跑进屋去。
左步鸣感觉自己来到了什么造反头目的秘密据点。他小心地绕开了坐在屋子正中间一排黑着脸的陌生人,把鲜绿的莴苣送到苗松面前。
苗松正在剔牙。不知道中午又吃了什么大鱼大肉。左步鸣想起在路上碰到的那个倒在路边吐的年轻人。想笑的心情抑制不住。
苗松看见他摆了副奇怪的面孔上来,便呵斥到:“不要闹!”
“哈哈哈哈!”
苗松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左步鸣就觉得他像是秋天在外边散步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