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哎呀!你还给我带了素馨花吗?”宁昉的嗓音洪亮,真正把还在试探虚实的安目一吓醒了。两人分别了这么多天,宁昉发生了这样大的改变。以往她说话虽然悦耳,可是轻声细语。
不过安目一已经要冲江面大喊了。宁昉驱散了他满脑子的月光水面,站在他的面前。被宁袁划破的伤口随心口一块疼。安目一最终只是“哎”了一声。
“快走,”孙惠惠从后面赶上来,“快走,你们耽误不了这么久的。”
安目一感激地喊:“惠惠!”
孙惠惠并不开心。她担着压力,还要骗自己一定不会有事。这本是很愚蠢的行为。
再者,这对情人离了文昌高飞,她高兴什么?
刚刚孙惠惠要到钱了,是从偷偷溜出来的宁昉那里要到的。没有这笔钱,她就无法回家给祖母一个交代。所以孙惠惠才厚着脸皮朝宁昉开口。这是没有办法偿还的恩情,孙惠惠真的不愿意欠下来。
从宁昉兴高采烈地踏上去往文昌江的路时,宁昉就开始构思回到家以后如何跟祖母说谎。她看见宁昉轻盈的蹦跳,钦佩地想起刚刚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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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门遇见高个子女佣只是孙惠惠麻烦的开始,在她喋喋不休地缠住自己讲述晚宴的丰盛时,安目一正在漏越来越多的素馨花。
女佣将自己当成朋友,孙惠惠很是感激,可她必须要冲破这层朋友的屏障,去到宁昉小姐身旁。
有帮手来了。他不满地叫女佣快去帮忙打扫。孙惠惠得以歇一口气。可是当帮手宁袁站到她的面前时,孙惠惠明白自己迎来了第二个麻烦。
“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孙惠惠不能说,我来救你的姐姐。她正饱受牢狱之苦。
两人对峙。孙惠惠突然看见了宁袁眼中的战场。她的头顶摇晃的是素馨花的大旗。而宁袁头顶则是桫椤树的树冠。两人不过几步远的距离向四面八方延伸,变为了横尸的土地。孙惠惠看见光着下身的宁袁躺在中间,差点没有尖叫出声。
“你说话!来干什么的!”见孙惠惠仍然不理睬自己,宁袁加了一句“黑丫头”就扑上来,用与孙惠惠同样黝黑的胳膊继续着文昌江边的扭打。
孙惠惠此时没有还手之力,她还紧握着素馨花的骨朵。为了不让它在敌人的脚下开放,孙惠惠特意将它塞到腰间紧缠的麻布条中。
她要尽量忍耐。等宁昉出来了,就带她离开。
可宁袁的打闹还是引来了相当多宁家的人。孙惠惠看见的每一张脸都能让曾经的她害怕得不敢说话。孙惠惠认出人群中有前几天在后门与高个子女佣在一块的两名佣人,心中安定了一些。
“我找宁昉小姐。”
孙惠惠直截了当地说。
人群中有人小声讨论了一阵,随后离开了。他们要去帮孙惠惠叫人。
“不许去!她们要逃走!”宁袁喊到。孙惠惠听见自己的心正在拍打文昌江的岸边。那时安目一仍然在捡拾素馨花。
可是没有人相信宁袁。孙惠惠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少爷这脑子不清醒的毛病又犯了。”
“他从生下来,不就智力不正常吗?”
“之前将他关起来是对的。”
恶语令孙惠惠胆寒。宁袁却无动于衷。他顽强地指着孙惠惠的鼻子大骂:“姐姐要逃走,她是帮手!”
孙惠惠看见人们陆续离开,留下的大概是要照顾宁袁的人。他们一个个面露难色,而且是对着孙惠惠面露难色。仿佛在说,宁家有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少爷真是让外人见笑了。
直到宁昉穿戴整齐,匆忙赶来,也没有人相信宁袁的话。
于是孙惠惠带着宁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