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旁闪去。名襄忍住不适,勉强配合着卢尹奔逃。
可身后的人脚步比卢尹快很多,他赶上名襄,一把扳住她的肩膀。名襄被两人扯开扯去,疼得流出了眼泪。卢尹一个失手,名襄“啊”的惊呼,被那人扯过去扛在肩上破门而出。
两个青年手上还沾满了药膏,吓得靠在床边瑟缩不语,躺在床上的张夷气了一身汗,挣扎了半天爬起来,拨开挡在床边的两人说:“怎么看着将人带走了,都不去帮个忙?”
卢尹过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哎?张夷!怎么是你?”
张夷正面与老东家卢尹打了照面,尴尬了一阵。他抓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就要出去,被卢尹拦了下来。
“不会吧,”卢尹喃喃到,“我记得你去了名府当差,随侍名小姐。那,刚刚那位小兄弟莫非是...”
张夷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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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刺痛还没有结束,名襄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差点被这个人捏碎了。
但离得这么近了看,名襄又觉得他有些面熟。
“你——”
“安静点。”那人冷冷地说。
名襄被他扛到离恒悦斋两三条街道远的胡同深处放下。脚刚一着地,名襄拔腿就要跑。那人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抓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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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待着。”见四面八方围上来一群吊儿郎当的泼皮地痞,名襄这才害怕地向后退去。
“你把我掳过来做什么?”名襄硬着头皮高声问,“我又没有钱。”
那人没有理会她,而是将裤腿解开,露出一截右腿。名襄注意到他的右腿青紫了一大块。
“这小子是恒悦斋的人?”一名青年问。
那人一边检查着自己的伤腿,一边点头。
名襄本想反驳,但害怕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反而更麻烦,便装聋作哑地四处环顾,一副很焦虑的样子。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恒悦斋的人一个个不男不女,只知道讨那些浪荡公子哥和贪官的欢心,你这小子这么点年纪,想必也学了不少吧。”
一名青年上前,狠狠推了一把名襄。
“好了,停手,”那人整理好衣着,上前抓住名襄,“恒悦斋今天开张,你们不是立誓不能让它好过吗?既然如此,现在还站在这干什么?我先把她带进去关了,随后就来找你们。”
“弟兄几个都已经闹了半天了,也没见你来帮忙,”青年之中有人不满地开口,“刚刚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现在又要带个漂亮小子走。我说,你不会是来崇文门享受的吧!”
名襄感觉到自己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收紧了一些。
她暗暗想,虽不清楚这些青年的具体身份是什么,可他们看上去也不大团结嘛。既然如此,他们想必也不是什么编排缜密的组织,自己还有逃脱的机会。
于是在被带往胡同更深处时,名襄试着问:“你们与恒悦斋结过什么仇吗?”
她等待了半天,却等来一声笑。
名襄疑惑地看去——
在高墙掩映下,名襄终于看出了他侧着脸的模样。
“你不是,名酢的相好吗?”名襄惊讶地说。
那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对名襄低声说:“若是名府的大小姐想要安全,就小声些,惹来了方才那群人,我就撒手了。”
名襄的怒意顿起,她抬起手就给了面前的男子一掌:“什么东西!你明知道我是名府千金,竟还敢将我掳来?劝你赶快将我送回去,再断了和名酢的联系!”
“送回那个脏窝里去?”名襄看出他明显也动了怒,但强压了下去,“你出身那样好,却净往那些个脏窝里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