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案的,要低调一些。”
“哦,嗯,我是说,”名襄不习惯拐弯抹角地问话,“还有人雇他们吗?”
沈梅川回头朝张夷笑笑。张夷嫌弃地撇嘴。
“小姐平日里可能不关心这些,”领路的人回身环视这一整条街道,“崇文门内街一直向北的商铺均是交替变更,今天我做生意,明天我可能就倒闭,又有新店开在原来的店面上,很少出现钉子户。有些倒闭的商贩无奈被挤到内城以外的地方经营,日子自然不如靠近皇城时过得舒坦。他们中有的人便存了心地报复,雇了这些要钱不要命的玩意过来砸人饭碗。”
“这不是在无端泄愤吗?”名襄皱着眉头说,“他们自己待不下去,为什么要拿新店撒火,又不是那些新来的商贾逼迫他们搬走的。”
张夷与沈梅川对视一眼。
名襄长在深闺,虽然平日里活泼好动,外出也多是为了吃的玩的。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条崇文门街道的税高得相当出名,许多商老爷正是因为负担不起才被迫搬走。那位领路大哥所说的“很少有钉子户”,也是由于长期乃至永久居留的商铺还要征收高额的门摊税,以至于家底经不住消耗的商贾均是不敢久留。是故方才沈梅川询问起恒悦斋主人的名字时,才选择开口就问是哪位名流。他知道愿意在崇文门内街盛大开张的商铺老板,没有哪个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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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一身正气,不是那些腌臜人能比的了得。”领路人急忙接话。
“哎,走了这么久,还没问大哥你如何称呼呢?”张夷上前轻轻推了名襄一下,示意她别瞎说话。随即越过她走到领路人身边:
“光顾着叨扰大哥了,竟然连大哥的姓名也不知道。”
“免贵姓尤。”
“尤大哥,离恒悦斋还有多远?”
跟在后边的名襄探头上来问。
“哈哈哈,小姐莫急,”尤大哥回头示意不远处张灯结彩的楼面,“这不就到了吗?”
以张夷的身手勉强可以捉住激动地冲向恒悦斋的名襄。好在还有沈梅川在。毫不费力就将名襄提搂了回来。
“做什么?”名襄小声威吓。
“小姐先和张夷在门口等等。”
沈梅川说着径直搂过尤大哥走到街旁,塞给他一个咯噔作响的小钱袋。
“这是干什么?”尤大哥急忙推托。
“不好意思,尤大哥,但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姐任性又听不进话,非得男装出来玩,说是更自在一些。待会儿进了恒悦斋,烦请大哥管小姐叫两声公子,让她也心满意足些。”
沈梅川摆出苦恼的神情,尤大哥不得不接下了,犹豫地说:“这好办,只是小姐丽质难掩,任谁都会觉得她是女子,小兄弟,你看——”
沈梅川环顾四周,随即笑着说:“这个不用大哥担心,大哥只要满足小姐心愿别说漏嘴就行。”
等到回到名襄身边时,沈梅川递给名襄一个香喷喷的小包。
“这是什么?”
等不及要进恒悦斋的名襄好奇地打开小包:“咦,芝麻粉?”
忽视了身旁好友的拼命摇头后,沈梅川半带着笑地说:“小姐不想涂点在脸上好装作男子吗?难得凑齐了一身行头,又是名酢姑娘的发鼓又是张夷的衣服,这样半途而废不扮了,未免也太可惜。”
名襄赞许地看了沈梅川一眼,随即炫耀似的朝张夷又是招手又是嘲笑。
张夷只能吞咽不满,看着这疯丫头将芝麻粉糊的满脸都是。“走吧走吧!”他催促着。
到都到了,索性让她疯个够,之后的日子她可别想出门了。张夷决意禀明夫人,好好将名襄关上十天半个月。
正想着心事的张夷脸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