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武欢只好低头,同时不住地在心中骂自己为什么不挑刚刚的好时机赶快离开。
“武欢姑娘辛苦了。”秦还义嘴里说着慰劳之词,可眼睛看也不看武欢,直勾勾地盯着方往束。
武欢退了两步,想趁这两位竞争对手对峙时离去。方往束及时唤住了她:
“武欢姑娘,等等我,我与你一起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得去见一见堂姐。”
“二位公子!”武欢实在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急忙喝断了两人,秦还义身后的小厮忙用威吓的眼神示意武欢小声些。
武欢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二位公子,我此行是去服侍小姐用药的,二位跟去可能有些不合适。”
“无妨,就和表妹说两句话,打个照面就走,不耽误武欢姑娘的差事。”
“可...”武欢语塞。
若不是因为眼前的方往束家中与秦老爷生前的生意交往过密,武欢恨不得叫那个一天到晚守在秦小姐门前的刘祁延过来,将他的嘴抽歪。
“好了,两位公子都请等等。”
武欢终于盼来了救星的声音,她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
从阁子前接的一段游廊处走来带领一众随从的秦府大总管陈维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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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有礼数地对方往束和秦还义说道:“二位公子均有家信送至敝府,不去瞧瞧吗?”
方往束一改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走到陈维邕身旁说:“可是我父亲遣人送来的?”
陈维邕知道他的心思:“大概是。”
方往束啧了一声,谢过陈维邕后匆匆离开了。
秦还义站在原地,倨傲地瞟了一眼陈维邕。
“秦公子不去收信吗?”
“你亲自给我拿过来我便看,不然就不看。”他冷冷地说。
“亲自去取!亲自去取!”小厮在身后起哄。
陈维邕朝武欢递了个眼神,说:“秦公子说笑,大老爷的来信我怎么敢妄动呢,大老爷可是嘱咐过要秦公子亲自去接信的。”
许是被自己父亲的话震慑到了,秦还义扬着头从陈维邕和随从身边过,小厮们眼睛瞪得溜圆,忙不迭地跟上。
“唉,”陈维邕叹了口气,随后朝武欢笑一笑,“对付这几位小爷真是辛苦,武欢姑娘受累了。”
武欢不知为何突然别扭起来,她想到刚刚奶娘与婆婆们的闲话:“真把自己当成秦府的管家了?”
如今大总管就在面前,武欢却说不出感谢之词。闷了半晌,只轻轻“哼”了一声。
“是陈某来迟了,害的武欢姑娘陷入困难处境,陈某赔个不是——”
“免了吧,”武欢连忙摆手,“武欢去探望小姐,已经耽搁了这许久,恕不奉陪。”
陈维邕急忙伸手作恭送状。
武欢直到将陈维邕远远甩在身后,才将脸上压抑了很久的笑容解放出来。
陈维邕是秦老爷年轻时曾受恩惠的一对老夫妇的独子的遗腹,千里迢迢送来秦府时还是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孩童。但他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待到过了十四岁,秦老爷就提携他管理秦府。
如今秦府丧主,生意上的事全靠陈维邕撑着,无人打理府务,才至武欢手脚上阵忙不过来。如今他能够得空出来替自己解围,说明手头的事进行的都还算顺利。武欢当然高兴。
武欢坚强独立的心将自己真正高兴的原因深压腹中。她匆匆赶到秦邯庭的屋前。
果然,那位看门犬似的刘祁延正背靠门沿,闭目养神。听到武欢的脚步声后,他睁开眼睛。
武欢虽然听闻相由心生,但从来不相信,以为是不过是街道上能够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