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的血汗安抚他们?”
两人又一次陷入僵局。
“说着来看你,到头来又让你和我一同烦心这些事。”硕德八剌叹着气率先开口,“但我总觉得,和你聊着各种各样的事,似乎心上能放宽一些,为此让你日日在深宫里担心,是我不好。”
“皇帝是将速哥八剌当成装事的匣子了?”速哥八剌声音还哽咽着,却努力憋了个笑话出来。
硕德八剌配合着她笑了笑,正色道:“哪里的话,你我是夫妻,你才不是什么装话的匣子呢。”
他的脸热乎乎的。
等我从上都回来,一定多陪陪你,速哥八剌。
“好了,皇帝深夜跑到这里来,到时阿速禁军又要满宫找您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速哥八剌推着硕德八剌的肩膀路过妆台,月光与烛火映着放在妆台上的宝镊,珠光一闪。
“怎么样,研究出什么门道没有?”硕德八剌微笑着问。
“总是夹着眉毛。”速哥八剌闷闷地说。
硕德八剌爽朗地笑了出来:“皇后聪慧,多试几次就会了,不过尽量下手轻些,要是我从大都回来发现皇后没了眉毛...”
“皇帝快些回去吧。”速哥八剌无奈地推着硕德八剌走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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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啦!”
硕德八剌作势要走,速哥八剌却轻快地拎着裙子跑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踮脚。
年轻的皇帝红了脸,看着同样年轻的皇后仓皇地逃进宫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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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失在整理行囊时,看见斡罗思风风火火地来了,还以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忙迎上去说道:“怎么,深夜前来,难道是皇帝...”
“不,”斡罗思喘了口气,问铁失,“大人突然给晋王修书做甚?”
“啊,”铁失放下心来,“皇帝这回出发去上都,八思吉思和锁南几位大人得知我要同行,都希望我寻着皇帝与蒙地贵族交涉其间说一说情。可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上都各位大人又剑拔弩张,只能求与皇帝关系尚可的晋王出面。”
“可晋王是裕宗嫡孙。”斡罗思疲倦地说。
“是,由宗室嫡亲来劝诫或许更有用些,再怎么说,大元的根基还是蒙古...”铁失还在整理行囊,却突然皱眉停手。
他诧异地转身,脑海里想起了那天锁南讳莫如深的脸,以及自己与八思吉思在一瞬间不约而同想到的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
“哎呀呀,错了错了,”铁失懊丧地拍着头,“错了,不应该让晋王参与的,斡罗思,你瞧,这怎么办?”
斡罗思插住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铁失:“大人看着办。”
“你把我的书信截下来了?”铁失喜出望外地问。
“差点和大人的亲卫打起来。”斡罗思耸耸肩膀,“大人以后想要做什么,可要更加谨慎了。”
“是,是我糊涂。”铁失将信封投入身旁燃烧的烛台里,眼看着它化成灰烬。
“我倒觉得,可以和上都的蒙古诸王联系,大人既然选择站在蒙古族人一边,就应该坚定一点。”
见铁失还在沉默,斡罗思又进言:“我知道大人担心上都的贵族们太偏执,说话行事都不友善。又念着皇后娘娘在宫里,想着保不准自己能够两头都不吃力。”斡罗思咽了一下,“皇帝年轻,总想着能够实现蒙汉两族真正的和谐。但大人回想一下,历朝历代的和谐哪一次不是以一方的让步换来的?如今皇帝不让,蒙古贵族们也不让。大人可不能再举棋不定,做站在中间的人了那样的话,两头的矛都将对准大人。”
斡罗思说得有理,可这更增添了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