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与你们一同出游的,王光鸿大人的千金?”
问完后,他看着立月吃惊的表情,立刻掌握了情况。
原来她对立月他们,是隐瞒了身份的。
典相岳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好像是把事给办砸了。
他尝试缓解眼下尴尬的局势,却发现立月脸上的惊讶已经换成了笑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蓟云和蓟闻好聪明,”立月捧着那支琉璃钗说道,“我们熟络后,蓟云蓟闻经常与我说,溪谷的身份不凡。
“只是溪谷她一直都很平易近人,渐渐地我也就把她当成与我们相同的人了,如今听闻这个消息,我只是……”
立月笑着,不再说下去。
典相岳不知道这个还没自己腿高的娃娃心中到底想些什么。他只能蹲下,轻轻摸了摸立月的头说:“王小姐隐瞒身份,大概是不想给你们多余的负担。不过她的心,你们比我更明白。”
“那是自然,”立月抬起洋溢着喜色的脸望着典相岳,似乎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他举起那支琉璃钗晃了晃,“毕竟溪谷将这支琉璃钗送到我这了。”
所以,到底为何要将这琉璃钗送过来?
典相岳又不好意思问小孩子,只能硬着头皮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
“大人,希望下次还能再见面。”立月走进洗衣坊之前,朝典相岳招了招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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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还想着再见呢,典相岳无奈地与他道别后,回到了街市之上。
他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高出旁人一头身量依旧扎眼的很。
几年前,自己像这样走在路上时,两旁传出的还都是贬低之辞。如今却再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多亏了林大人。
“唉,赶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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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溪谷坐在房中正发闷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发苍苍的老夫人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溪谷?”
“祖母!”王溪谷扑进了祖母的怀中。
“祖母,父亲不是不让您来看我吗?”
“嘿,你父亲小时候,你祖父也是这么和你曾祖母说的。”
王溪谷躺在祖母怀中,笑得开心。
“哎,你那琉璃钗呢,怎么之前日日带着,这几日却不带了?”
王溪谷略一思索,说道:“给了喜欢的人了。”
“哦?”祖母听闻这个新鲜话,来了兴趣,“你却是何时有了喜欢的人?”
王溪谷只是笑着摇头。
“雕文刻镂,衣纨履丝,习俗相夸,殊涂竞爽……”屋外突然响起的诵读声将祖孙俩都吓了一跳。
王溪谷很快平复下来,对着一脸不解地祖母解释道:“父亲专门安排了婢女日日在屋外给我读玄宗皇帝的《禁用珠玉锦绣诏》,似乎还给我改了两身布衫,用作之后的穿着。”
祖母笑得直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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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相岳赶回林陼业府中时,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哪知进了正堂,却发现林陼业满面春风地坐在堂上,见了他,便朝气蓬勃地挥一挥手。
典相岳防备地想,大人这是怎么了。
“有王大人的帮助,这亲卫兵的户籍之事也终于是解决了大半了。”
典相岳点了点头。
“你觉得王大人如何?”
“在下不敢妄言,但于大人而言自然是益友。”
林陼业捻了捻胡子。
“你仍不想去亲王帐前任用吗?”
典相岳摇头道:“大人,在下只是个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