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鸿坐在堂上臊得不行。这丫头如今已经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了,竟然拉着典校尉一个男子的手拖来拖去。他的老脸是已经丢尽了。必须要关她几日禁闭才行。
林陼业素来知道王光鸿之女是个怪小孩,对于王溪谷做出什么新鲜事,他也不会太过吃惊。他只是好奇,为何典相岳这样一个怕麻烦之人会与王溪谷相识。
而如今最心惊的莫过于王溪谷本人了。她尤其担心典相岳将今日他们两人的经历抖露出来,被父亲知道自己非但没有去拜访什么娴静的小姐,反而是出去与立月他们捕鱼,那纵使祖母再向着自己,也护不了了。但她面上仍努力保持着镇定。
四人各怀心事。
“唉。”王光鸿一声长叹,打破了沉寂。
“你……”他本想斥责王溪谷两句,终是有心无力,转而面向典相岳说道:“校尉莫怪,她打小便与别的女儿家不甚相同,我是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她仍旧不改。如今竟又做出这等无理之事,哎,真是无颜面对林大人与校尉。”
确实不甚相同。典相岳在心中赞同,他瞥了一眼王溪谷,发现她面色如常。
嗬,还挺冷静。
这个场儿还是得先圆过去,于是典相岳向王光鸿抱拳道:“王大人莫怪,嗯,是在下今日想吃些花糕,又不知去何处买。小姐帮了在下,又,又没好意思亮明身份,方才小姐怕暴露身份,便拉着在下,所……”
虽然典相岳这磕巴的叙述让林陼业有些心疑,但既然牵涉了花糕,想必是真事了。林陼业回头对典相岳说道:“王大人,想必是个误会吧。”
王光鸿叹道:“误会最好,既然典校尉这样说了,就不重罚她了。”他又拉下脸,对着王溪谷说:“但是禁闭还是要关的。你便在自己房中好生反省吧。”
王溪谷不语。
典相岳侧目看了看一脸失落的小人儿。
外面的天已经黑漆漆的了。王光鸿干脆就留林陼业在府中留宿,又遣人陪同林陼业的随从将亲卫兵的户籍册取了来,两人商量着整理,倒快了些。
典相岳借口出去逛一逛,王光鸿自然是热情地应了他的要求。
看着典相岳匆匆离去的背影,林陼业捻了捻胡子,微微一笑。
簪娘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