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大饮,饮完用手在嘴角一揩,递给小师弟笑道,
“来,该你饮了,喝完过后,你就得叫我父亲大人了!”
秀才把酒坛递到公输步面前,
公输步一动未动,
面无表情,
不理不睬。
秀才问道,
“你怎么不喝?”
公输步不动声色,
秀才见公输步不答,又道,
“儿子,你一路都不说话,是不是怪我绑着你,不开心了?”
公输步不置可否,那秀才便念了口诀,当即松开了小师弟身上的紫色长鞭,又将酒坛递给他,公输步仍是不动。
秀才道,
“怎么儿子,还不喝?”
公输步忽然说道,
“在下有名有姓,不叫儿子。”
秀才嘻嘻一笑,
“哟,儿子,你可终于愿意和父亲大人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公输步不屑,
“乱叫人儿子,非是君子所为。”
那书生邪笑道,
“嘿嘿,我本就不是君子,这酒你到底喝不喝?”
公输步毅然,
“不喝。”
书生道,
“为何?”
公输步正经道,
“我不能喝有三个原因,其一,我是被你绑着来的,非是自愿,其二,我不是你的儿子,不受你命,其三,我是稷山书院弟子,书院有规定,弟子不能喝酒。”
秀才将酒坛一扔,大怒,
“哼,普天之下,想要做我阿晚儿子的数不胜数,我是见你资质不错,又念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这才纳你为子,这两日我可有亏待你,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输步冷冷道,
“我是不会做你儿子的,咱们道不同不相谋,你还是趁早放了我吧。”
赵致远听公输步义正言辞拒绝,心底松了口气。
这秀才真的是一厢情愿,
小师弟怎么可能愿意与他有半分关系呢。
不过,
这两日这秀才定然不停在小师弟耳边唠叨,小师弟耳朵定然受罪不少。
赵致远又想,
原来这个秀才叫做阿晚,不知是江湖上哪号人物?
说不定用的是假名。
那秀才一动怒,赵致远暗叫不妙,
就在这时,
先前那个店小二忽然跑到跟前,
“客观客观,劳烦你挪个座。”
秀才正是气头上,问道,
“干什么!”
那店小二说道,
“这个靠窗的座位已有人订了,小的先前忘记告诉您,还望你体谅体谅......”
秀才怒火中烧,不耐烦道,
“起开,不挪!”
店小二急道,
“可是可是......这张桌子是给几位天荡神剑派的剑仙订的,您......您可不能不挪呀!”
秀才忽然一顿,问道,
“你说什么,神剑派的剑仙?”
店小二点头道,
“是是是,您老还是挪一下吧,神剑派的剑仙可......可得罪不起。”
秀才脸色忽然一转,
“嘻嘻,好,我挪!”
当即换了张桌子。
赵致远暗想,
这个秀才好生奇怪,先前生气,怎么忽然又笑嘻嘻,翻脸比翻书还快?
秀才看着公输步,
笑道,
“收儿子这种事情嘛,嘿嘿,你不情我不愿,那也着实无趣,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现在就让你走,怎么样?”
赵致远闻听此言,不禁称奇道绝,
这秀才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