跘回到家中,却发现脩坐在床上,毫发未损,当即又惊又喜。跑到她面前,却见脩哭哭啼啼,问她怎么回事,脩只是摇头哭泣,答不出话来。老母葛氏起初欣喜,可过不了多久,心中开始惊异,自己明明亲眼见她葬身潭下,次日怎么好端端坐在床上,越想越是诧异。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
妇女看向众孩童,忽然问道。
“一定是她游回来了。”
回答的是个八岁的男童。
先前那个年龄稍大的女童立即反驳,
“不可能,她身上绑了巨石,潭下又有妖怪,怎么可能游回来!”
另外一个男童忽然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代替她跳下去了,是他的丈夫。”
男童说完话,呆呆望着妇女,投去询问的目光。
妇女不点头也不摇头,说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确是有人代替了她,可那人并非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妹妹。”
众孩童惊得哑口无言,继续听妇女说道。
葛氏在家中找不到嫮,登时又惊又急,问脩事情原委,脩才唯唯诺诺答出来,原来仪式之前,嫮趁姐姐不注意将脩用绳索捆绑,并藏在床底,自己穿了姐姐的喜服,代替她投身潭底。两人身型相近,村中的人自然没辨识出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替她姐姐去送死吗?”
那个九岁女童说道。
话说这个嫮年仅十三,从小至大都由姐姐照料,脩名为其姐,实行母责,对妹妹自然关爱备至。嫮眼见抚养自己长大的亲身姐姐好不容易熬出头来,嫁了人,还未享新婚之乐,便要成为妖怪的祭物,嫮怎能忍心。当即做下决定,代姐投潭献身。
“啊,我听我爹说过,尧山村人是汤妻国后裔,说谎话是要遭天罚的,她欺瞒了村里所有人岂不是”
男童说道。
妇女点头道,
“是的,这嫮虽然年幼,可也真是个有胆有识的奇女子,她自知难逃一死,哪还顾忌诅咒,却要目睹潭底妖怪的鬼容,于是投潭一日,自己跳下,势要与之一搏。”
妇女继续讲故事。
村中的人得知嫮替代了脩投潭,原以为潭底的妖怪将要大怒,水淹尧山村,立时将嫮的母亲和她姐姐捆绑起来,只等妖怪出现之时,将两人祭祀,以求宽恕,谁知自从那一年后,尨家潭从此安宁了,潭下的妖怪也再没上岸滋事,大伙是又惊又喜,都不知道潭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的说是妖怪成天饮酒作乐,暴毙而亡,也有的说是是嫮的无私感动了上苍,将妖怪除掉了。可是无论怎样,嫮也再也没上岸过。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八岁的男童问道。
“那妖怪究竟长什么样?”九岁的女童又问道。
妇女相视一笑,却不答话。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打断了故事会。
众孩童转过头来。
只见中年男子满脸大汗,火急火燎。
“公输夫人,村中急招长老大会,您快去瞧瞧!”
“何等要事,以至突然召开长老大会?”
“听说公输族长又带了个外人回村!”
公输夫人忽然站了起来,
大吃一惊,
“外人!公输允他又出村了!他带了什么外人回来?”
那男子道,
“回夫人,听说公输族长在村外拾的一个孤儿女童”
公输夫人语气稍缓,
“一个孤儿女童?”
那男子急道,
“而且我听说,此女童,长着蓝色的头发”
公输夫人一愣,奇道,
“蓝色的头发!那女童什么来历?”
那男子说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