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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鹏这话听在五皇子耳中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
陈闳虽然把女儿嫁给了五皇子当侧妃,但是陈家和五皇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一层关系而变得亲近。五皇子不信任陈闳,从今日的事情看来陈闳又哪里将五皇子放在了眼里?
五皇子的脸色不由得一阵青一阵白。
贺光烈看了五皇子一眼,继续妆模作样地挑刺“哼!你说是试药就试药?我等怎地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你们还关闭了营门,谁知道是不是暗地里有什么龌蹉的勾当!”
“研制解药之事是暗地里进行的,怕走漏了消息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知晓了之后从中作梗,人命关天的大事我等也惟有步步为营小心应对。再来么就是担心大家提前知道了此事,最后又发现制出来的解药解不了这疫症会引起骚乱。至于关闭营门么……”谭少鹏扫了一眼在场手握刀兵的将士,脸上带了几分似笑非笑,“自然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文登,登州,即墨三营合作多年,同气连枝,若是为了个误会而伤了彼此之间的同袍和气就大不值当了。贺大人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谭少鹏的解释滴水不漏,贺光烈张了张嘴,败下阵来。
“现如今误会已经解除了,大家伙儿是不是该散了?说实话,被围了这么些日子,咱营里的兄弟也忍得心里憋屈,是时候该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了。至于解药之事,想必此时陈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谭少鹏悠哉悠哉地道,“若是到时候大家发现事实与谭某所言有所出入,再来群起围攻也不迟啊!”
在场的将士们闻言都看向贺光烈和五皇子,贺光烈没有动,他看了五皇子一眼,一副一切听从五皇子命令行事的态度。
五皇子此刻心中怒焰滔天,想着要不要不管不顾趁着今日的机会将文登营拿下再说,以他和贺光烈两营的兵力,想要拿下文登营并非不可能。
正在这时候,围在外头的百姓中却发生了骚动,还不等他们派人去看情况,那些民众就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往城内而去。
原来内城之中正在派发解药的事情传了过来,他们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解药而来,谁有兴趣关心三营之间的纠纷!听到解药有了着落,家中的亲眷也可以不用死了,自然就奔着解药而去了。
五皇子看到这样的情形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大势已去,若是此刻还执意攻进文登营,怕是会失去民心。
“殿下,打不打?”贺光烈凑到五皇子耳边,故意小声问道。
五皇子闭了闭眼,咬牙道“撤!”
谭少鹏恭敬地朝着五皇子行礼,“恭送五殿下!”
五皇子面无表情地策马离开,即墨营的人默不作声地跟在五皇子身后撤离。
贺光烈临走之前被谭少鹏叫住了。
“贺大人。”
贺光烈居高临下地看了谭少鹏一眼,“谭大人有事?”
谭少鹏背着众人回了贺光烈一个十分挑衅的笑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听说令嫒病重,如今已是药石罔效的地步了,没想到贺大人还有兴致到别人的家门口来挑事。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贺大人好自为之吧。”
“你!”贺光烈见他拿自家闺女说事,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想要下马与谭少鹏干架。
谭少鹏却没有理会贺光烈,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贺光烈此时已经没有心情与谭少鹏计较,他也担心贺林晚那边,所以立即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不多会儿,文登营门前的兵马民众全数散去,仿佛刚刚那场一触即发的对峙不不存在一般。
外头的形势如何贺林晚却并不清楚,前日将那封密信送出去之后贺林晚的病情就加重了,头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