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陆府!不,更可恨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若是当初因刘太后薨,他下旨降东西二京囚罪一等,却没想到江宁府还有一个曹止庸!
曹天磊嘴角含着笑,却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一般,浑身都在细碎地颤抖,手上的纸被带得悉悉作响。
他将手放下,怔怔地看着那幅画。
他的家也跟那幅画一样,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涂抹不了。
曹天磊慢慢地将画撕碎,一下、两下、三下……
等再也撕不动时,慢慢将纸塞进嘴里,纸太多,将他的两腮鼓起,他却浑然不觉。
墨汁沾了口水被沁湿,从他的嘴角溢出,看起来像是干涸了的血迹。
门外,刘仁明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挂了一个讥讽的笑,慢慢的慢慢的离开,没发出一丝声音。
等出了院子,脸上又换成了和煦的微笑,看起来人畜无害、温良谦恭。
是夜,陆知安刚下衙回了家,门口便看到回来的陆遥,他对他点点头,迈步往里走去“事情都办好了?”
陆遥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也往里走去“几人已经相认了,两位老人家没起疑,倒是宁公子似对宁二娘子的话不信,倒也分身乏术,现下还没着人去查。”
陆知安将他带进书房,坐在坐榻上,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齐礼现下在哪里?客栈?”
“是,宁家都是女眷,他不便入住,且这两日宁老夫人很是离不得宁二娘子,他还未找到机会与她见面。”
“找个楚玉不在的日子,让他将宁二娘带到四为楼,让池映易看到。”
“是!”陆遥干脆地应了一声,又道“爷,方才接到客栈那边的消息,说是有人到客栈那边打探宁二娘子的事,让掌柜的含糊了过去。”
陆父当面在京城闲置,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差遣,陆李氏便开了一家卖书画的铺子,生意倒也不差,后来陆知安得用,陆李氏便跟在他身边与妇人打交道,陆父不懂生意,月月亏损,干脆就换成了客栈。
“是宁世远那边?还是余大人那边?”
“都不是,掌柜的让人跟了上去,只那人似是很精于此道,没多久就跟丢了。”
“齐礼没漏了行踪?”
“没有,客栈掌柜的将他与宁二娘子一同抹去,只道是退房离开了。”
陆知安站起身“你也累了,先回去洗漱一番,休息几天。”
陆遥也赶紧跟着起身,躬身应是后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