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还要如此惺惺作态?”
将宁芸娘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间。
宁芸娘没想到宁世远是如此这般看她,只觉心里刀割似的难受,终于明白楚玉所说的夹在中间为难是什么意思了。
只抖着手放下布巾,低声道“思文在江宁无人看顾,你婚期尚有几月,我怕是等不到,便先恭喜你。”
说罢站起身要走,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对宁世远道“我这次上京,并未带多少傍身之物,你好歹是我兄弟,该帮衬的我也不会推诿,东西我会交给婆婆,你也莫要让她太过操心。”
宁世远冷哼一声“觉得我给你丢人,给陆府丢人,便迫不及待想甩脱这一切,远远的躲在江宁?”
气息奄奄,间或咳嗽一声。
或是太过失望,宁芸娘语气并无太大起伏,只道“远哥儿,一味的怨天尤人不会有任何的作用,你既是宁家儿郎,当顶天立地,靠着自己闯出一番天地,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你读书比我多,见识比我广,有些话自不用我多说,我便也不再多费唇舌讨人嫌,只一句话,莫要让婆婆劳神担忧你。”
说罢转身离开。
陆李氏虽不解宁芸娘为何在此时离开,听她提及陆言安,到底担心儿子在江宁无人看顾,还是让陆知安派了人护送她回去。
陆家兄弟情深,看在陆言安的面上,陆知安让自己院里的大管家陆遥亲送宁芸娘回去,倒是让宁老夫人感激不尽。
陆遥送了宁芸娘回江宁,将他所知之事尽数告诉陆言安,又道主子让他去苏州接了宁巧娘去京城。
陆言安思索再三,还是将一切包括宁巧娘之事瞒着宁芸娘。
此且按下不表。
池芷蕾成亲前一日,楚玉去给她添妆,唐英身子不便,托了楚玉带了一根银簪,楚玉转头又往里添了一副字画,是从酒楼的墙上扒下来的,她反正是不懂,听说男方是个读书人,送这些应当比较好——她给了银子的。
等热闹回来,楚玉经过院子时,看到长得正好的罂粟。
她将罂粟扔到院子里便没有管,后来唐英生产更是忙不过来,这事本已经被她抛在脑后,此时一见,倒是起了别样的心思。
罂粟果已经长成,椭圆、饱满,楚玉拿着小刀站在它面前,许久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割了一刀,用碗接了。
然后将罂粟连根拔起丢厨房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