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行刑的犯人无情嘲笑,这说明行刑者异常不称职,这无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然而,不管南风瑾如何愤怒,如何拿着宝剑劈来砍去,刘宏业只是大笑,笑着笑着,眉目中还透着一丝怜悯。
那眼神仿佛在说,别得意,其实你比我更可怜。
更从心和小馒头深以为然。
还有什么比无知更可怜的事情么?
他们在突破先天境后,第一次看清了李逸的属性,当时那种震惊的感觉,他们到现在都犹有回味。
但同样的。
刘宏业的眼神彻底将南风瑾触怒。
他心头仅有的那一丝钦佩,也在瞬间荡然无存。
“笑吧,笑吧待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南风瑾咬着牙,面部的肌肉一抖一抖,俄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残忍笑意。
“本圣子曾听人说,上古时期的那些男犯人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也不是千刀万剐,而是割去裆中的宝贝”
“便是再强横的男人,只要将他的档中物一去,便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更从心和小馒头悚然一惊。
情绪第一次有了莫大的波动。
飞剑升空。
卷成一条银龙。
然而,这条银龙与当初李逸的银龙相比,差得实在太远,南风瑾都不曾出手,那两名南风圣宗的弟子便已是将飞剑悉数挡下。
而他对面的刘宏业。
此刻也收起了笑容。
脸色黑如锅底。
“哦,看来那群腌臜泼皮说得没错,你们怕了”南风瑾冷笑着,手中长剑猛然飞出。
咻!
剑光快如闪电。
不过是眨眼之间。
刘宏业身上的某样东西就从两腿之间掉落。
这时,一直紧咬牙关不出声,尔后还疯狂大笑羞辱南风瑾的刘宏业,发出了绝望的嚎叫与嘶吼声。
吼声到了极致。
带着颗粒般的沙哑感。
细细听之,仿佛地狱恶鬼的哀嚎。
尽管南风瑾对此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长剑出手的瞬间,他自己都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
看着刘宏业极致扭曲那张脸。
南风瑾的心也开始嘭嘭急跳。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就是莫名的紧张,莫名的心悸。
“你这狗草出来的畜生、杂种!”刘宏业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南风瑾,你这个狗贼,吾生不能杀你,死后化作厉鬼也要取你性命!狗杂种,我”
听着刘宏业的喝骂。
南风瑾并没有感受到他意料中的快感。
相反,他的心里有些难受,还有些恐惧,但很快,这无来由的恐惧便激起了南风瑾的怒火“狗东西,死到临头还在叫嚣!”
“你要怪就怪你那个不识时务的师叔祖去吧!”
说完,南风瑾掐着剑诀不断的挥舞着长剑,眼中再无其他,脑海里也是一片浆糊,仿佛这般做才会让他心头好受些。
而失去了真气防护的刘宏业身躯脆得如同纸片,所谓的金骨玉躯根本挡不住利刃的攻伐,身上的皮肉,宛若朵朵梅花瓣于空中飞舞。
非人般的痛楚加上失血过多。
刘宏业的意识逐渐沉沦。
但他嘴里依旧喃喃低语着,喝骂着。
“狗杂种”
“师叔祖会为我报仇的”
说到最后,刘宏业的声音已细弱蚊喃,身上的伤势仿佛也变得无关痛痒起来。
若非有南风瑾喂下的丹药续命。
刘宏业早已身死。
接连射出了百余剑,南风瑾许是有些乏了、累了,站在原地一边端详自己的‘杰作’,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