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办法了。
“咸阳往北,百里之外,乃是一片大山,名为子午岭,此处山高林密,一入此山,便是踪迹难寻,铸币一事,十万火急,光在这咸阳城中铸造,的确是为难你了。
你可在此山中寻一隐蔽之地,专行这铸币之事,这样一来,黑旗将军也算有了要事在身,入宫陪伴寡人这事,也可作罢!”
嬴荡望向天空,好一阵叹息,似乎任鄙不答应,当场就要将他阉了一样。
再看任鄙,哪有反抗,只有连连点头。
他心里叫苦,真要是一心一意地踏入这见不得人的伟大事业,以后别说是封侯拜相,就是威风八面的黑旗将军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
当然,他也不会知道秦王苦心,秦王这是在物尽其才,谁让他一看就像个做这事的人呢?
“可如此一来,光是这十人,就不够用了,而且我也没这能耐啊!”
嬴荡满不在乎,大手一挥。
“我都为你想好了,可从擎苍军挑选两千锐士,在山中立一处擎苍大营,这样不仅能掩人耳目,就连铸币的人都为你凑齐了,你还不遵令?”
任鄙听后,只好点头。
他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过去调集擎苍大军,那也倒能证明一下,他才是秦国真正的擎苍将军。
“臣……我遵……令,可这掩人耳目,不也需要一个借口吗?”
任鄙又问,嬴荡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年头,是不需要野战军的,人民连平川都填不满,去山地干嘛,在深山立营寨,难道要练兵不成。
“对,就是练兵,练习爬城墙。”
嬴荡说完,见任鄙似乎又要张嘴,急忙瞪了他一眼,这才止住。
“将军乃我之爱,可不能辜负我了,这样的大事情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你可知这铸币是何事?”
何事,还能是何事,总不是偷鸡摸狗之事。
心里的话,任鄙是不会给秦王说了,他装作思索一阵,之后又摇了摇头。
“大王,臣不明!”
“铸币,币乃何也,乃金也,我秦军锐士甲胄、长戈、箭矢、秦剑,哪一样能离金也,还有农具生产,也离不开金也,这是能促进再生产的宝贵物资,是我秦国的重工业兴旺之源,而你任鄙,则是我秦国重工业的第一人,到那时候,拜卿封侯也不在话下,这下懂了吧?”
任鄙其实不大明白,光是这个重工业,他就不能理解。
“多谢大王厚爱,臣懂了,臣一定好好铸列国之币,之后为我秦国铸币,铸剑铸甲,让大王征战四方!”
任鄙连连点头,跟捣蒜似的。
秦王心里也满意了,觉得他这饼子画得不错。
“这就对了,那些能铸币的工匠,如今就要开始留意了,多为秦国招揽人才,现在钱币是有了,那就该想着如何用了,现在商队筹措如何呢?”
钱当然是要商人去花了,既然是个隐秘的事情,那商队就不能都是秦人,还得有魏国商人,齐国商人,楚国商人,才能不至于暴露。
“回大王,臣已招募七十三人,其中河西二十五人,函谷三十一人,还有洛阳十九人,其余都是从关中、义渠挑选,最近还选了五个上庸人。”
这件事情倒是做得不错,河西曾被魏国统治,河西人和魏人区别不是很大,洛阳就更不用说了,居于中原,近韩魏之分,还有上庸一地,其风气与楚国相似。
“我将他们分为六个商队,已经携带金银和我秦国地泽,去往六国国都行商,这样先走上一遭,熟悉一下各国商情,以后行事就容易多了。”
相比铸币,这件事情任鄙倒是做的不错,熟悉一下的好,不然平白无故的出现几个人,就要买光六国的粮食,不令人怀疑是不可能的。
“不错,此行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