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惨嚎的人群,邵佳延恨恨地啐了一口,只觉得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他很少像这样使用自己的「格罗莱的魔方」,因为说到底这并不是一个多强力的,它能够做到强行触发旁人味觉和嗅觉的前提是在漫长时间中积攒的‘中间体’,也就是在周围人实际品尝味道的时候,利用某个模块漏洞偷偷截取出来的特殊神经信号。
这些信号原本是人机界面激发大脑的味觉中枢时,味觉细胞的本能反馈,被「格罗莱的魔方」伪造位址截取之后,用类似死循环那样的方式保存在自身存储区域内,当指令启动时在按照设定的方式一次性放出。
简单地打个比方,就像是「格罗莱的魔方」给邵佳延了一个通往别人味觉系统的虫洞,平时周围的人品尝酸甜苦辣咸的时候,就通过虫洞从他们脑里偷偷吸出一点神经递质攒起来,等要用的时候一股脑灌进目标的大脑,让他瞬间体会到极致的味觉。
这一点是很多超级模块都做不到的,人类的味觉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个极端复杂的系统,它担负着为人体侦测有益食物和有毒物质的重任,因此味觉细胞的死亡和更新都是极快的,大约只有两周,然而新生成的味觉细胞却能几乎完美地继承之前细胞的任务,光这一点就涉及到无数复杂的调控原理。
钟天祯身为节点主机,拥有隐世最高级别的计算力,调配一杯‘完美咖啡’却足足用了四十年,可见这其中的难度。
而像耗子当时跟凌夏树提到的那个的关于‘早餐麦片’味道的话题,也间接证明了人类味觉的复杂程度——即使一切都被完美模拟,也依然有人经常对味道产生怀疑。
然而即使明知道这些味道只是虚拟的信号,雇佣兵护卫们和不幸靠得比较近的围观者也无法抵抗身体的感觉,瞬间达到极限的恐怖辣味让他们感觉头像是被烧得通红还长满棘刺的斧子一下劈成两半一样,除了紧紧抱着头颅摆动身躯、甚至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好好享受吧,混蛋们!
邵佳延眉眼舒展地收起「格罗莱的魔方」,挪动圆胖的身躯、转身准备离开。他收集的味觉递质最多持续只能一分种就会被逐渐缓解,所以虽然心里很想多看几眼这些该死的混蛋们的狼狈表情,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但是至少也要把那个想抢走自己秘方的人蠢样子印在记忆里、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头之恨……
邵佳延在小跑中不甘心地转头把目光投向凌夏树的方向,想要深刻地记住这个可恶混蛋的丑样,然而进入视野的,却是凌夏树冷森得如同冬日结冰湖面的眼眸,那里面压制的怒意像是湖面下正在崩裂的冰层,看似平静却令人心惊胆战。
“你——”
邵佳延下意识地刚说一个字就反应过来,圆胖的身躯瞬间爆发出全部的潜力,平时在案板上和烤炉前锻炼出的体力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一步就飞越了接近五米远——
然而下一步尚未落地,凌夏树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邵佳延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力量从身体的后方传来,随后世界开始了疯狂的旋转,再清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以扭曲的姿势紧贴在地面上,忠实执行的物理法则让他全身都在痛,贴着地面摩擦过的脸更是像被火烧了一样。
“为,为什么你会没反应!”
稍微清醒一点的邵佳延挣扎着坐直身躯,第一时间脑子里想得却是为什么自己的「格罗莱的魔方」会在凌夏树身上失效。
作为典型的老狗口中‘觉醒之前有非常自傲的本事、觉醒之后却毫无用处’的隐世失败者,邵佳延在「格罗莱的魔方」这个低端上可谓是投入了全部——无论是时间或者金钱
当然收获也令人欣喜,那个有着特殊效果的巧克力蛋糕配方就是靠着「格罗莱的魔方」才研究出来的,今后必然会是一笔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