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觉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继续呆下去可能有点不合适了,他应该适时地离开了。就笑了笑说:“朱董啊,谢谢您帮我鉴定了,也打搅您这么长时间了,我该离开了。”
“您这就要走了吗?”朱云华有些不舍得看了看面前那对永乐甜白的小碗,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您先别急着走,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聊一下。”
傅华看了朱云华一眼,在那天看预展之前,他跟朱云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他并不知道朱云华究竟想要跟他聊什么,目前来看,除了眼前的这对永乐白瓷之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可跟朱云华聊的。
傅华就笑了笑说:“朱董啊,真是很抱歉啊,这对永乐甜白暂时呢我真的没出手的意思。这样吧,您让我先玩上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如果我不想玩了,我第一个会考虑让您的。”
“我要跟您聊的并不是这个,”朱云华笑了笑说,“不过如果您真的有出手的意思的话,可要记住您刚才所说的话。”
“这我会记住的,”傅华笑了笑说,“您还是说说究竟想跟我聊什么吧?
朱云华笑了笑说:“我想跟您聊一下证大证券去你们金牛证券的那个顾惜言。他在你们那表现的怎么样啊?”
傅华倒没想到朱云华会先来跟他谈顾惜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顾惜言跟朱云华究竟有什么关联呢?从朱云华主动谈起这一点上看,要么是朱云华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对永乐甜白瓷碗,所以就先来借谈顾惜言的事情跟他拉近关系。要么是朱云华跟毛嫱之间是确实是有着很大的心结,他想借着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破坏毛嫱的安排。
这个时候傅华的心情是比得到了那对永乐甜白瓷碗还高兴的,搞清楚顾惜言来金牛证券究竟是想干什么才是他今天跑来找朱云华的目的。本来他还想着怎么去迂回的拉近他跟朱云华之间的距离呢,现在朱云华却主动的凑了过来。
傅华就笑了一下说:“顾先生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他在金牛证券表现的不错,虽然他来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金牛证券的业务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朱云华别有意味的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傅董您还真是用人不疑啊,估计也就是您吧,敢这么轻易的把一家证券公司交给从另一家证券公司跳槽过来的人去掌控。大将之风啊。”
傅华看了朱云华一眼,朱云华的话语之间充满了挑拨的意味,他搞不清楚朱云华这是真的想要提醒他,还是因为他跟毛嫱之间有心结,故意离间顾惜言跟金牛证券的关系。
傅华说:“朱董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您觉得顾惜言这个人有问题?”
“不是了,”朱云华笑了笑说,“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因为很少有像傅董这么大胆的使用人才的。”
傅华绝对不相信事情会像朱云华所说的这么简单,他看了朱云华一眼,想要继续问清楚朱云华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朱云华却不给他继续问下去的机会了,他站了起来,说:“傅董啊,我马上就要召开一个会议了,所以我就不能在陪您了。”
朱云华要送客了,傅华自然是不好再继续问什么了,只好也站了起来,笑了笑说:“既然您有事,那我就不打搅了,告辞了。”
朱云华就将傅华送到了外面的电梯口,跟傅华握了握手,看着傅华进了电梯,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回了办公室之后,朱云华并没有马上回到办公桌那里坐下来,而是来到了窗口,从窗口往外看。稍过一会儿,傅华就从一楼大厅里走了出来。
朱云华看着他上车,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心说你这家伙,想要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你还嫩了点。现在你大概已经在想我问什么要问顾惜言在金牛证券的情况了吧?我就是想要你起疑心,然后又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到最后就不得不回过头来找我寻求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