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权苦笑着说“傅哥,有哇,怎么没有。 你知道那块旧城改造区域的中心部位有几棵老槐树吗?”
“老槐树?”傅华想了想,说,“哦,我印象中好像真是有那么几颗老槐树在那里,那几棵树可真是历史悠久了,好像我记事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很老了的样子。怎么,这一次拆迁要动它们?”
丁益说“对啊,那几棵树长的位置很不合适,正好在旧城改造的中心区域,原本那里设计规划的是一个大型的商业广场,为了这个必须将那几棵树搬走。”
傅华笑了笑说“那就搬吧,多请些植物专家,确保不要因为搬迁让树死掉就行了。”
丁益说“”哪有那么简单,那一片区很多市民从小就生活在那几颗老槐树下,在老槐树下玩耍,乘凉,老槐树基本上都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了。更有甚者,有人把这几棵树当做了他们那一区片的风水树了,说是有那几棵树在,才保佑着他们生活幸福平安,因此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我们把那几棵树给迁走。
傅华眉头皱了起来,说“风水树?什么呀,那一片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海川市最穷困的地方,这样子还有什么风水可言啊?丁益啊,你们就不能做做这方面的工作吗?”
丁益说“怎么没做啊?可是做不通啊,那些人尤其是年纪大的人一听谈到要搬迁树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这几天还有人鼓动着这帮老人去省政协上访,说是我们搬迁这几棵树破坏了城市固有的格局,极大地损害了海川市民的利益。省政协的副主席还专门组织了一个工作小组跑来海川做调研,要我们一定要尊重民意,不要伤害民心。这家伙当初是很想帮束涛的城邑集团拿到这个项目的,这次摆明了是借这件事情报复。”
当初确实是因为旧城改造项目跟金达闹翻,两人闹得水火不容,逼得当时的书记郭逵不得不把两人调开。就此调去了省政协,后来做了政协的副主席。从一个实权在握的市委书记,变成了一个养老退休的政协的副主席,心中的不满是不言而喻的。这一次旧城改造项目又是市长金达在主管,他趁机为难也是很正常的。
看来丁益这一次还真是遇到了麻烦了,傅华说“丁益啊,难道这件事情你们没去找金达市长和孙守义副市长吗?旧城改造项目是市里面的重点工程,拆迁进行不下去,他们应该管的吧?”
丁益说“找了,怎么没找啊。可是他们俩也没办法啊,他们担心这家事情强行把树搬迁的话,会激起民怨,到那个时候,酿成了,他们就无法承受了。傅哥,你一向有主意的,帮我们想想办法吧。现在我们前期投入的资金很大,很多都是银行贷款,老这么拖着无法进行的话,我们就完蛋了。”
傅华苦笑着说“市长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伍权有点恼火的说“实在不行,就别搬了,我找几个人去把那几棵树给锯了算了。我看把树给锯了,他们还讲什么风水不讲?这不是迷信吗?”
丁益瞪了伍权一眼,说“你别这么鲁莽啊,别看就那么几棵树,这后面牵动的事情复杂着呢。我们可不能给别人以口实。”
伍权说“什么复杂啊,不就是束涛和孟森那些人在背后搞鬼吗?这帮家伙没本事把项目争取过去,就来跟我们玩阴的。束涛不就是仗着孟森手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吗?告诉你,我手里也有这样子的人,要玩是吗?大家就放开手来玩,看看谁玩得过谁。”
傅华看了伍权一眼,说“伍权啊,你可别这么做啊?你现在是做项目,可不是做黑社会。你如果把事情闹大的话,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了,说不定对方就等着你来闹了,那样子他们就有机会把项目夺回去了。”
伍权说“傅哥,我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不过老是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啊?”
傅华现在心思都在雄狮中国这一趟的海川之行上,也就没心情再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