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给你的我咋能拿。”
老大二哥说“我这有不少呢,也抽不了,你拿走吧。”
我说“那也不拿,你自己留着抽吧。”
这时王姐说“就是拿也不能拿这两条,黄萍看着成啥了,给你的烟你转手就给谭子,那不是打人家脸吗,事都帮人家办了还打人家啥脸。”
老大二哥说“也是,这样是有点不好。”
王姐从抽屉里拿出两条不一样的烟递给我,说“谭子,这两条你拿着,你大哥也抽不了,在这也是浪费,我又不抽烟。”
就没再推辞,拿了烟,和老大二哥与王姐告辞,直接回了饭店。
其实那时邹老板有些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对,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尤其那打井人还是有一定能量的,就更不应该忘。
邹老板在建厂子的时候老大二哥没少帮忙,厂子的批条都是老大二哥帮着给办的,要是没有老大二哥帮着办理估计现在批条都下不来,就别说建厂子了。厂子建成之后老大二哥又帮着联系活,把飞机制造厂的几个分厂厂长介绍给邹老板认识,这些分厂都有需要进行金属喷涂的活,看在老大二哥的面子上把这些活都给了邹老板,邹老板在这上赚了不少钱。开始的时候每次邹老板请这几个分厂厂长出去消费都带着老大二哥,后来和分厂厂长熟悉之后渐渐的就不带着老大二哥了,老大二哥倒没说什么,这几个分厂厂长觉着事不对,因为他们和老大二哥是多少年的关系了,都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没有老大二哥人家认识你邹老板是谁?他们见邹老板开始疏远老大二哥,也就不再和邹老板联系,很多喷涂的活不再给邹老板去做。
做人得讲究,做人不讲究,没朋友。
我和那几个分厂厂长通过老大二哥认识的,在一个桌上喝过酒,那几个分厂厂长在总厂都挺有力度,每年去西昌打靶找随厂厨师都是我给介绍的,一来二去和他们关系处的也不错。但咱就是个打工的,和人家厂长没法比,也不去比,能帮着他们的也就是找个厨师而已。
他们和老大二哥的关系非常好,所以人家看邹老板做事不讲究,自然就会不和邹老板交往。
有些时候,钱还真解决不了啥事,很多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需要好好做人。
回来把办好的批文交给黄萍,黄萍问“邢哥没说啥?”
我说“没说啥,我俩聊了会儿天。”
黄萍问“你去他就给办了?”
我说“嗯,办了,我答应他过两天请他喝酒。”
黄萍说“是得请人家喝酒,咱们差理。”
我说“到时候二嫂你打电话吧。”
黄萍说“行,到时候我打电话,请他和王姐过来。”
办完了批文的第二天,我接到家里同学打来的电话,告诉我和我最好的一个同学出车祸死了。
当时心里非常不好受,一时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个同学和我非常好,我俩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同学,后来一起上了高中。他家是工业户,父亲在矿山上班,母亲在家照顾家里。他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念书的时候我家穷,他总是帮着我,到了夏天放暑假,他会和我一起上山打柴,跟我一起侍弄我家的地。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高中离我家有十里地,别的同学上学都骑自行车,我没有,只能步行上学。他家有自行车,每天都是他骑着自行车驮着我上下学。
我在高二的时候不念了,他也是在高二的时候不念了。那时候矿山建热电厂,他是工人子弟,可以去电厂上班,所以就不念书去了电厂上班。还记得他第一个月开工资时的情景,给母亲买了许多好吃的,还买了不少菜,我俩坐在一起喝酒,天南海北的聊了不少。
他比我大两岁,在家的时候就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对象是我五姐的叔伯小姑子,和五姐在一个学校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