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都发现了吗?这些人类蝼蚁跟以往不同了,他们似乎在一点点的变强,正在追赶我们,拖的越久对我等越不利,特别…是那个疯子!!”
黑暗笼罩苍穹的城市废墟之下,暗无天日,只在时不时阴气凝结的乌云散开,才有一缕幽冷的月光落下,整个世界孤寂冰冷,隐隐间有幽怨婉转的传唱声回荡,此地正是鬼潮南下的前线战场,联邦的铁壁防线。
某一栋被阴影所吞噬的扭曲楼房中,三道气息虚弱的诡异身影悄悄摸摸地聚集在此,仅露出一双双妖异的眼睛,相互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位语气忧虑,时常唉声叹气,仿佛郁气难平。
“哼,怕什么,蝼蚁终究是蝼蚁,如果不是那家伙侥幸吞噬了遗物的力量,变成和我们一样的鬼王存在,我宰它如屠狗!”
另一道略显沙哑粗重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冷哼了一声,嘴硬道,它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承认它会怕了这些昔日所瞧不起的蝼蚁,可这硬气中似乎又透着一种底气不足的错觉。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它们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可怖鬼王,而是作为失败者被驱逐出了渊海,丢到现世,想要再回去渊海就必须得戴罪立功,得到认可。
一开始它们还不怎么在意,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人类,觉得幽暗这家伙还挺识相的,它们或许都看错它了,这哪里是流放,完全就是梦寐以求的福利呀!
既能摆脱头顶的暴君,又能去弱小的现世肆意妄为,比在孤寂枯燥的渊海中有乐趣多了,它们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是这个吗!
因为只有一两个名额它们还为此争抢过呢!
但很快它们就遭遇了现实的一顿毒打,懵逼的表示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变了吗?人类怎么突然这么猛?一开始的几批嚣张鬼王更是被几个不要命的疯子砍死了。
也有鬼王想过把控鬼潮,拧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可似乎因为它们是被驱逐者,莫名其妙,这些本该服从强大的小鬼一个个根本就不听它们的,最多用实力强压下几个马仔,意义不大。
死的前辈多了,慢慢的它们也老实了起来,认清了现实,躲在角落里舔伤口,偷偷地抹眼睛擦泪,胆颤心惊,还是渊海好啊,至少不会被孤立无援地扔出来当炮灰,外面的世界太危险。
“一切都怪幽暗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狗仗人势,榜上了那暴君,出卖我等,可憎可恨啊!”
想到这它们又抱怨了起来,真是的,早知道现世那么危险早说啊,当小弟就小弟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就不多劝劝它们呢?害得它们一个个都头铁反抗,大喊自由,然后掉进了这个爬不出来的大坑。
狠狠地谩骂了几句,出了会气,它们相对视一眼,又无奈地深叹了口气,做鬼…也很愁啊!
它们现在都是苟延残喘的残魂状态,又能干什么呢?能偷活下来都是因为活久见罢了,可仅此而已,虽然也能恢复,但缺少一些珍惜资源,想要借此恢复全盛的话恐怕得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如果是以前倒不算什么,只要不被同类逮到虚弱期,往渊海某个地方那么一躺,时间多得是,可现在就很不妙了,幽暗那老混蛋虽然让人恨的牙痒痒,但不至于在这方面骗它们,它们只有这一年的戴罪立功时间。
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黄花菜都凉了,哪怕不清楚最后会发生什么,但…下场估计不会太好,它们可不想试试。
至于去找同类合作,哼,没有实力,那种行为无异于羊入虎口,它们可太了解自己了,根本没有所谓的仁义道德可言,换位思考一下,换做是它们也绝不介意吃掉跑到嘴边的大补品,没准就因此实力大涨,横推敌人了呢!
甚至别看它们三个如今苟延残喘的,可在心里不一定都打着什么小九九,现在难兄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