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酒壶扔还给宋青书。
看着渐渐隐没在山野间的身影,宋青书心中有些怅然,也饮了一口酒,继续哼着那首曲儿,慢悠悠往城里去。
均州城两年前便易了主,白马寨的山贼掀起民愤,成功将均州重卫都赶到了襄阳去。随后整个均州都划入了义军的势力范围。
原本的山寨大当家,也成了义军首领大将军,手握数万义军,一时风光无两。
可当宋青书步至均州城门前时,所见却与两年前毫无不同。守门的仍旧是那些个汉军,仍旧是左右分路的情形,仍旧有收受贿赂的丁甲。
这里不曾变,还是那个均州城。
宋青书摇了摇头,进城前路过郊外,又到那座小山岗看过了二位故人。坟头草已有半人高,郁郁葱葱,不胜繁茂。
两年前,他只能仓皇出逃。两年后,他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回来了。
那座悦来小馆关了门,想必武当早已撤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宋青书撕下了人皮面具,堂而皇之地来到了均州城主的府邸,原来的知州府。
“什么人,这里是城主府,不得擅闯!”
两个侍卫戒备地挥舞着长枪,警惕地看着距离七尺的宋青书。这个背着两把剑的青年剑客,他们不敢小觑。
义军之中多有武林高手,这人一看就是武者,却是两个小小门侍得罪不起的。
“白马寨几位当家的都在吗?”宋青书问道。
两个门侍一愣,如此称呼将军等人,非是白马寨故人不可了。其中一个侍卫连忙收齐长枪,恭敬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我好代为通报!”
宋青书点了点头,心想这门卫还挺有素质的。
“你就说是白马台故人来访。”
那门卫拱了拱手叫人顶了班,自己进府中去通报,不多时便有一个管家来领人。
他将宋青书带到了府中后院,那里宽阔已经改成了比武场。场上有许多人,中间有二人正在比武,没人注意到了宋青书的到来。
原来是自从白马寨起义成功占领均州城后,也有许多江湖人士、武林高手来投靠。白马寨众人本就是武夫,于是便在府中设置了比武场,凡是来造访之人,都可登台一比高下。
简而言之,就是那些想来混个职位的家伙,都先得亮亮家伙,露两把刷子。
台上守擂的是个虬髯大汉,宋青书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这个极似鲁智深的家伙,名叫倪文俊,当年白马寨的三当家。
“小子,再回去练练,就你这功夫,到营中也只能坐个伍长!”倪文俊大笑一声,抓起台上那已有三十多岁的汉子,仿佛抓个纸娃娃一般,轻飘飘就扔下了台。
“还有谁要来试试的!”他大喝一声,环顾四周,竟无一人再敢攻擂。
就在他打算收台下场之时,忽有一青年拨开人群径走到到台上。
倪文俊觉得这厮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这文弱书生样,背上两把剑难不成就能了?我劝你还是趁早下去,别自讨没趣!”倪文俊嘲笑道,他见宋青书面嫩肤白,又不过弱冠之龄,哪里有练武之人的样子。
宋青书不答,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好,既然如此,我就请你下去罢!”倪文俊三步跨至他身前,伸出铁钳般的大手落在宋青书肩头,正要拔起他掷下他台去。
但他一提却是发现此人若落地生根一般纹丝不动。倪文俊心中一声惊喝,想不到这小子小小年纪还是个内家高手?当即跳开去,不敢再小觑,取出了一柄钢刀。
“多有得罪,阁下,请!”宋青书这种绝对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才能在如此年纪修成如此精深的内力。
倪文俊钢刀斩去,却是一门普通的断门刀,宋青书只是躲闪,三下之后出掌击飞了倪文俊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