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连城璧证明了自己。
割鹿刀不是无敌的。
一滩血从地上蠕动着凝结出一个人形,他就是逍遥侯。
萧十一郎望着这个黑影,喃喃道“是你。”
他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因为他没有戴上面具。
杨开泰!
他是杨开泰!逍遥侯就是杨开泰!
连城璧早就知道了,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杨开泰脸上的笑,他也笑了。
连城璧很聪明,但他没得选择。
“为什么会是你。”
萧十一郎却是有些无法接受。
“本不该是我。”杨开泰静静地看着萧十一郎的方向,“你们还不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身影不知从何方跳了出来。
细细看去,红缨绿柳,还有几个人——
沈飞云、白红莲还有沈璧君和风四娘。
“开泰,怎么会是你。”风四娘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沈飞云和白红莲藏了有多久?她们一直按捺不出,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刻。
但她们万万没想到,连城璧并不是真正的逍遥侯。
他只是傀儡,哥舒天的力量在其他人身上。
杨开泰!
“你夺取了你父亲的力量。”沈飞云喃喃道。
连城壁的眼光像火一般的凝祝着萧十一郎。
凝视着那柄闻名天下的刀。
世上绝没有任何一把刀的锋利,能比得上割鹿刀。
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能使得出萧十一郎那么可怕的刀法。
这是武林中人尽皆知的事。
连城壁自然也清楚得很。
而现在,那把锋利的刀,正紧紧握在萧十一郎的手里。
无论什么人,面对着这样的对于,都不免会产生出畏惧的感觉,但连城壁却绝对不会。
只因为他心中充满了自信。
多年前他就已有了这种自信,他相信世间再没有人能胜过他的剑法。
萧十一郎是人,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很镇定。
他凝视萧十一郎,只不过想增加萧十一郎心里的压力。
他凝视着萧十一郎,只不过想欣赏萧十一郎死前的表情。
夕阳最后一丝余辉照在割鹿刀上,刀光闪亮了萧十一郎的眼。
连城壁发现萧十一郎的眼里出现了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一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光辉。
就在这时,连城壁的信心,忽然像暴露在阳光下的春雪一样,溶化,消失。
他忽然有了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恐惧。
他这种恐惧的强烈,就好像刀光一样。
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萧十一郎做了一件任何人永远梦想不到的事。
萧十一郎放下了他的刀。
放下了他的割鹿刀。
放下了他那柄神奇的、无法形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割鹿刀。
就放在连城壁面前。
就放在连城壁伸手就可拿到的地方。
然后,夕阳猛然不见了,刀光忽然不见了,萧十一郎也忽然不见了。
因为在连城壁眼睛里已经没有了萧十一郎,也没有了恐惧。
但是,他也没有了自信。
信心,虽然是克敌制胜最大的因素,可是对一个胜利者而言,信心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已经获得了胜利。
胜利的滋味是什么呢?
是满足,是刺激,是欢愉,也是空虚。
一种唯有胜利者才能体会到、了解到的空虚。
一种“高处不胜寒“的空虚。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