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啊?”
一阳子和马君武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众人都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崆峒派上官掌门更是严阵以待,还以为这二人要对他们不利。这话说的太过于挑衅了。
突然,马君武抓向一阳子的手,一阳子也顺势反手抓向对方。二人一交手臂,却是斗的旗鼓相当。
“用你的血!”
“用你的血!”
这二人却是打闹了起来,哪里有师父弟子的样子。
上官掌门这才放下警惕,摇了摇头。少林方丈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两个活宝,对崆峒派掌门道“上官掌门,我们继续赶路吧!”
“时间宝贵,走罢!”上官掌门回道。
于是乎,少林和崆峒两队人马便汇聚在一起,一起在这荒山野岭间奔腾起来。他们两支人马奔得极快,两人从高处看去,只见二百来号人,十分壮观。
“师父!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们。”马君武和一阳子都仰在马背上,一阳子的马背上还插着一支小小的树枝,上面用血书着“括苍派”三个凄凉的小字。
“我们就两个人,怎么跟人家平起平坐嘛”马君武嘀咕道,言语之中弄透露着泄气。
一阳子翻身起来,牵着缰绳,“不来也不行啊,这次是官府举办的武林大会。江湖中那么多恩怨,还不是因为各大门派势力划分不清楚。”
一阳子猛地拍了一下马君武的马腹,将他激起,“我们不来开会,自家山头都没了。”
马君武用手指戳着一阳子道“我真不明白,那破山头你老守着做啥。”
“那个括苍山,树都比人家的长得瘦。照我说啊,不如飞鸽传书,叫师弟们就地解散当镖师也好,出门卖艺也罢师弟们都是拖家带口的,总不能把人家绑在那儿。”
“啪”马君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阳子一巴掌盖在脑袋上。
“孽徒,你”一阳子又想到自己这门派上下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弟子拿得出手,其他的不是老弱就是病残。
唉,算了!
一阳子语气一柔,“凡是还是要往好处想的”
马君武揉了揉脑袋,嘀咕道“每次还不是只有我自己想如果不是怕你欠我的钱不还,我早就走了。”
想起这个,马君武愈发觉得不靠谱,摇了摇一阳子的手臂,“得了,你把当掌门之前的钱还给我。免得后边儿山头真没了,大家各奔东西,江湖又这么大,我上哪儿找你去?”
马君武见一阳子没有反应,又继续念道“唉,你说我当初干嘛跟着你上山去,在山下种种地不好么”
他仿佛一只苍蝇一般在耳边滋来滋去,一阳子实在受不了了,大吼道“你有完没完!”
“是你逼着我叫你师父的!”马君武也是一脸愤慨。
当初,括苍派因为上一代掌门人被人打死了,门派就要散伙。一阳子作为最后一个弟子,怎么也不肯舍下祖宗基业,于是就留下来了,意图重振括苍派。
但可惜的是一阳子本身武功也不高,又没有钱财人脉,想要维系这样一个门派实在是不易。于是乎,他苦思冥想,便开始到山下去收留无家可归之人,坑蒙拐骗一些孤寡老人或者无知青年上山,以壮大括苍派势力。
马君武就是这样被忽悠上山的。
一阳子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赌场。两人都在一个桌子上赌钱,可一阳子运气实在是不好,怎么赌都是输。便在此时,他就借机找马君武借了银子,然后这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马君武为了追债,跟着一阳子一路上了括苍山。然后又被一阳子一忽悠,拜在了他门下。只是这几年时间过去,马君武这小子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武功也学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只看自己修行即可,一阳子也没甚好教的了。
一阳子方兴未艾,只能就此作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