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丫鬟还睁着眼,嘴巴也似还在猛烈吸气的样子,齐南侯夫人倒退了两步。
“寂,寂言你这是何故?”
裴寂言猩红的眼眶,溢满了暴戾,他嘴角勾起,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想我死?”
齐南侯夫人看着如此说话的裴寂言,脸色又白了几分,强压着心里的惊惧,一边暗示郑姑姑去找人,一边努力的扯着笑。
“寂言怎的这样说话,还有你这一身的血,可是伤到了哪里,大舅母这就传府医替你……”
裴寂言看着还一脸假笑的齐南侯夫人,心里陡然就升了可笑,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现下还追问什么呢,既是李氏害的精怪没了踪影,他直接让她死了就是。
身体逼近,在齐南侯夫人的话,未说完时,裴寂言就单手将其脖子用力的掐住。
齐南侯夫人没想到裴寂言真的敢杀她,翻白着眼,长长的指甲在掐着她的手上,用力的抓挠。
徒劳……就在裴寂言不耐烦的准备用力时,就感觉眼前被一抹光亮晃了眼,低头,他定定的看着另一只手背上,那片细小的玉佩残渣,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精怪定不喜看见他杀人。
几乎是一念之差,原本该断了脖子的齐南侯夫人,被重重的丟出去,撞到门框边。
噗呲一声,齐南侯夫人只觉她的腰,像是要断了一般,可喉间传来的剧痛,更让她整个人都颤抖着,连爬带滚的想要逃离。
可等瞧清郑姑姑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时,齐南侯夫人又是咬牙切齿的指着房内。
“给我进去,杀了那个小残废,快去!给我杀了他!”
护卫一拥而入,就在他们举刀靠近窗户边上的少年时,屋顶的瓦砾应声破裂,数十个黑衣人暗卫出现,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方方还举刀的护卫,就被割了脖子。
还瘫在门边的齐南侯夫人,瞪大了眼眸,看着保护在裴寂言周边的暗卫。
面目惊惧,等看见裴寂言突然又转过身,朝着门口走来时,才尖叫起来。
“你不能杀我,便是周王也不能公然的派凶,在侯府杀人!我,我明日一早定要告到宫里去!”
话语落下看着径直从她身侧走过去的裴寂言,齐南侯夫人情绪才稍稍的稳了一下。
结果,下一刻,她便看见了一个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盛公公?”
盛公公皱着眉的对着身后的排排暗卫吩咐了一句。
“给杂家将齐南侯府团团围住,记住了连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盛公公,这是为何啊!”
盛公公想到他来之前,便因震怒,而昏过一次的景元帝,慢慢蹲下了身子。
“齐南侯夫人,是你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人,怎么还反问杂家呢。”
不该动的人,不该动的人,齐南侯夫人脑里一下便出现了,方方才看见的那张充满戾气的连,眼前一黑,直接是晕了过去。
……
燕郊城内的集市上,裴寂言蹒跚着脚步,在集市上乱转。
小桥那没有,可之前那道士,明明就是在那里的,如今是去了哪里呢?
集市上的人见裴寂言满身都是血污,皆是皱着眉头的离得老远,满是人的集市上,奇异的隔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而裴寂言找至月中,才终是看见了那个有着熟悉字样的摊子,他抓住正在收东西的算命人。
“你知道我的精怪,她去了哪里吗?”
裴寂言看着露着震惊与不解的算命人,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心口处,掏出了玉佩的碎片,捧于手心。
“你看精怪之前,便是最喜在这玉佩里休养,可如今玉佩碎了,精怪她躲起来了,你能帮我找到精怪吗?”
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