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的官员因前朝宦官当道,所以最是唾弃内侍,周王几乎一下就明白了凌王的意思,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不愉。
凌王见此知周王应是听进去了,不欲再说,便借口有事,出了营帐。
只是凌王不知,在他走后,周王的微抿的唇角,一点点的松开,随即勾起一抹笑意。
……
左相府的马车内,靠在软垫上的萧墨城,看着一直未有言语的少年,先开了口。
“裴少爷,若是今后碰到什么难事,或者需要帮忙的地方,可去左相府找我。”
看着依旧低头不语的少年,萧墨城皱了皱眉头,他不知是不是错觉。
竟会在对坐的少年身上,感觉到敌意。
难不成是因为,素音姐生前,曾在他面前提及过他,然后自己又在他入燕郊后,不闻不问,所以便有了怨气?
想到这,萧墨城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不予解释,只是又将方才类似承若的话,说了一遍。
“寂言先谢过萧左相,日后若是有事,定会叨扰左相。”
萧墨城看着应下来的少年,面带微笑,仿若方才感觉的敌意,都只是他的臆想。
……
齐南侯府门口。
裴寂言下了马车,弯腰正与萧墨城拜别时,就听侯府门口有了动静。
正准备出府齐君然,待余光看清正与裴寂言相对而站的萧墨城时,身子一僵,面色当即沉了下去。
“萧墨城!本侯不是早就同你警告过,不许你靠近侯府半步。”
萧墨城听着齐君然这句明显有些错乱的话,抬眸多看了几眼,其布满红丝的眼眸,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回道。
“哦,侯爷何时竟同墨城说过这种话?”
就是在你日日跟着念儿…齐君然混乱的大脑,瞬间冷静下来,紧握马鞭的手也慢慢放松。
“是本侯魔怔了,萧左相请自便,本候还有要事,要去处理。”
萧墨城定定的看着,后背都似佝偻了的齐君然,似想到什么,对着已经走了两步的裴寂言,问了句。
“听说前些日子齐南侯府失火了,不知是哪处院子起了火?”
“寂言那日刚巧不在,只是听下人提及,说失火的是寂言已故五姨母的院子。”
裴寂言说完,就见萧墨城转身走了,嘴角似乎还带了几分酣畅的笑意。
只是裴寂言没心思去管萧墨城与他大舅舅之间有何纠葛,他伸手碰了碰胸口许久没有动静的玉佩,快步往澜风苑走。
回了房间,裴寂言就对着玉佩轻喊一声“苏姨,你在吗?”
没有动静,所以,精怪她会不会已经偷偷去了萧墨城身边?
裴寂言捏着玉佩的指尖,有些发白,待月上枝头,他才躺在床上,固执的将玉佩握在手心,闭着眼,努力的在脑海里翻找,精怪说过陪着他,喜欢他的话。
……
苏软从玉佩里醒来,就看见她家傻孩子,睡觉都还抓着玉佩的样子。
哎呦,真是可爱,玉佩又不会长腿跑了。
唉,一定是她家小瘦子太过依赖她的原因,果然她很有养孩子的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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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拿着打包好的布料和针线,准备走时,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跟着来到了一处小桥边,她趴在树头上,相当满意的看着树下的萧墨城。
月下看美男,真是惬意!
苏软看了一会,咦了一声,萧左相的额头上竟还有道疤痕,唔,仔细看看还像片小叶子。
苏软登时脑里就浮现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