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韵,很难吗?”
就在众人对李宽嗤之以鼻之时,武珝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李宽身边,狐疑地目光俯视着一楼的学士。顿时,满堂皆惊,鸦雀无声的看着武珝,见她没有半点为难之色,这让众人低头沉思不语,暗想道:“莫不是王妃也能作出来?”
这个念头盘旋在众人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震惊、苦涩、不屑及屈辱都显露在脸上。若是旁人说这话他们还能忍,偏偏是一女子说出,就算武珝贵为王妃,依然激怒了台下众多学士,感觉受到莫大屈辱似的,愤愤不平。
“当然不难!”李宽接话,温柔地握住武珝的手,笑道:“不如赋一首百韵之诗如何?”
武珝看了一眼众多士子,有些为难地说:“百韵还是有些难度的,不如从简单入手!”
“请娘子赐教!”李宽十分配合的说,武珝清清嗓子吟诵道:“三五中秋夕,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分瓜笑绿嫒。……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
“三……三十五韵!”武珝吟唱结束,郑玄果瞠目结舌,其他人亦是呆若木鸡,无法用语言表明自己的心情,就连孔颖达也是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里默默的赞道:“真乃好诗!”
悦耳动人的清脆声音缓缓吟诵,不仅让众多士子呆若木鸡,就连太子李承乾、太子妃苏氏、魏王李泰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尤其是苏氏更加震惊,她与武珝也算熟悉,却不知她有如此才能,就连自己都自愧不如。
之前还在怀疑武珝的那些士子纷纷打脸,无地自容的低着头,羞愧难当。即便是发起挑战的郑玄果也在这一刻肃然起敬,对武珝心生敬佩,这首三十五韵的诗的确符合女子温柔娴淑的性子。
纵然有人怀疑这首诗不是武珝所作,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因为这首三十五韵诗乃是清代文学家曹雪芹所着《红楼梦》中第七十六回的诗句,也不是一人所作,而是林黛玉、史湘云、妙玉三人所联的一首诗。
《红楼梦》乃是四大名着之一,或许在男性心目中更喜欢《水浒传》《三国演义》等,在女性心中《红楼梦》才是最爱,每个人物塑造的十分成功,这也是武珝最爱的一本名着,就算过去了十余年依然记忆犹新。
“这首诗是哪里借鉴来的?”李宽小声地问着,武珝悄悄地与他说了出自何处,李宽狐疑道:“有这首诗吗?”
武珝白了李宽一眼,直接不搭理他,这可是她心目中的名着经典,李宽如此疑问主要是他真的没仔细品读过,要是说到其它几部名着绝对朗朗上口,唯独这部不在他喜爱范围之内。
李宽与武珝两人窃窃私语,众人看在眼里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这简直是当着他们的面打情骂俏,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如此作为,偏偏他们被武珝的这首诗给惊得说不上话,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情骂俏,心里早就抓狂了。
李宽看着下方的众多士子鸦雀无声,有些还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中,细细的品味着,望着郑玄果问道:“你还要比吗?”
郑玄果涨红着脸,羞愧不已,依旧嘴硬的回答:“自然要比,若是殿下能吟出百韵之诗,在下自当甘拜下风!此诗虽有三十五韵,却非殿下所作,此乃王妃之作不算数!”
“既如此,那我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李宽淡然一笑,气定神闲地说:“忆在贞观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肺腑都无隔,形骸两不羁。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此日空搔首,何人共解颐。病多知夜永,年长觉秋悲。不饮长如醉,加餐亦似饥。狂吟一千字,因使寄娘子。”
这是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