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离开金家店村委会,骑着摩托车加大马力赶到城里。
他将摩托车停到过街鼠家的楼下,就快速跑着上楼了。
袁老师一开门,见是金二糖,就大声说“哎呀,小金啊,你稀客呢,不请你,你还不主动来呢!”
袁老师说得怪腔怪调的,似乎话中有话。
金二糖朝袁老师笑了笑,正准备说一句客套话的,早等在客厅里的华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胡友超和走好运鞋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家贵先后跟他招呼。
胡友超笑着说“哎呀,金经理呀,听我老婆说,你的麻将打得很不错呀,是出神入化的,一次就赢了她近万元啊,听说还欠你一千五六百哩!”
金二糖摆了摆手说“不错个什么呀?打麻将不就是靠火气么,那天运气真好,把她们三个女人人都打得一败涂地,恨不得输得卖裤子。”
金家贵没有跟金二糖打过麻将,他说“金经理,听说你最近工作干得不错呀!”
金二糖摇了摇头说“唉,别提了,不晓得哪个暗里使坏告我的阴状,差一点被砸了饭碗,幸好总公司明鉴,还了我的公道,总算把镇农贸公司市场拓展部的小经理的乌纱帽给保住了。我们总公司的副总彭世中给我画了一张漫画,说我能打漂亮仗,能犯低级错。嗨,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干得不错吗?我最近一段时间,抓了两项大的工作,也犯了两个大的错误,建土豆基地,我到城里抓差,嘿嘿,我打了村民;收提留款,我又一怒之下砸了村民的锁……”
过街鼠从外面回来,听到金二糖说的话,他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状,感觉金二糖的胆子真大。
袁老师也替金二糖捏了一把汗,赶紧说“喂,小金,你这个经理当得有水平呢,竟然连村民就敢打!那村民可不是好惹的呢,你都不怕他们去堵你们公司的大门,告你的状吗?”
金二糖得意地说“嗨,你们不晓得,我打的是欠揍的,我打了他,他手就没有还,还连连说,他认了。”
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都不信了,他们见识过,现在的小村民也不是好惹的。
过街鼠瞪大眼睛说“有这种事?你打了他,他竟然还说他认了?嘿嘿,不会你打了他左脸,还要求再打右脸吧?”
金家贵摇着头笑着说“嘿嘿,金经理,你不会是在吹牛皮吧,现在还有这样老实的人么?我不信。”
金二糖笑笑说“我打人,也不是随便见什么人就打的。不过,我打过之后又感到后怕。”
过街鼠在书房里把麻将准备好了,站在门口说“闲话少说了,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是谋财害命,你们说话的时间,打麻将可以打好几盘了。”
等他们一进屋,过街鼠就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四个人坐上了桌子,四双手在桌子上搓了搓麻将。
过街鼠看了他们三个人说“胡总、金总和我都是私营企业家,赚的钱都是自己的,可小金虽然也是搞企业的,可他是跟公家打工的,算是工薪阶层,要不,我们今天打麻将打小一点,还是五百块钱封顶。”
金家贵码着麻将笑笑说“嘿嘿,五十块封顶也行,我的目的就是陪大家娱乐娱乐,赢钱、输钱无所谓。”
胡友超笑笑说“喂,还是老规矩五百封顶吧,再打小就没什么意思了,赢要赢得爽快,输要输得有刺激,我不喜欢平平淡淡的,枯燥无味。”
过街鼠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也没讲客气,拿起骰子一丢,就起牌了。
他看着牌说“这五百封顶,刚好是金总的四双运动鞋,输一盘只当少生产了四双运动鞋的。”
金二糖起好牌,将牌竖起来,可他不看牌,而愣头愣地看了看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嘴里说“耶,我怎么觉得少了什么呀?”
过街鼠、胡友超和金家贵见金二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