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看了一下伍代兰的眼睛,只见她的眼睛瞪得跟牛卵子似的,脸也拉得很长。
他赶紧转过话头说“嗨,麻辣个巴子,遇上她们几个人,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伍代兰和边志军同时问“为什么?”
“郑芊芊牙齿深得很,说我在镇农贸公司里当经理,张口就要我请她们吃海鲜,还要到我们祥瑞县最高档的饭店,还要我必须得是用公款。唉,条件苛刻得很,一餐饭就吃了五百……”
金二糖和话一说出口,看了一眼边志军,见他的表情立即起了变化,就觉得不妥,赶紧捂自己的嘴巴。
可话一说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水了,收不回去了。
边志军一听,立即拉住了金二糖的胳膊,瞪大眼睛问“喂,金经理,你那五百块是不是也报销了呀,是不是理由也是压母猪啊?难怪秃头老钟骂我的呢,难怪你也想骂我的呢,没想到就这几天,镇农贸公司大院里的人就压了三头母猪!这不是出稀奇了吗,这路上哪有那么多母猪啊?”
金二糖笑着辩解说“嘿嘿,边志军,我可和你们的理由不一样呢,我写的是祥瑞县归,压母猪一头。嘿嘿,距离比你们要近。”
“球,什么不一样啊,不管是大市归,还是祥瑞县归,那不都是压的母猪啊?你为什么都不说压母狗呢?或者说是压公猪……你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只晓得母猪啊?真生气,我真想骂你。”
伍代兰听他们两个人“母猪”长,“母猪”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人,竟然被弄糊涂了。
金二糖也学着边志军的话说“压母猪不是好报销些吗?”心里想着那发票被卓雨寒撕了,一分钱没有报销,他皱起了眉头。
“哎呀,边志军、金经理,你们好稀客啊!”
郑世雄解了手从屋后厕所走了出来,见到边志军和金二糖就赶紧打招呼。
伍代兰看了看郑世雄说“喂,你在厕所里做什么呢,他们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一个手就解这么长时间啊,就是女人生孩子不,也生出来了撒。喂,还不快点,包村的钟经理刮你的胡子。”
金二糖笑着说“嘿嘿,郑支书生娃儿是难产,动了手术的,时间是该长一点儿。嘿嘿。”
郑世雄还在开玩笑,他碰碰下巴说“嗨,人老了,解手就没劲儿了,不像年轻的时候,一蹲下去就解决问题了。”他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又说,“嘿嘿,我的胡子长得就是快,老钟要是刮胡子,刮刮胡子也好!”
边志军爬上车说“郑支书,我们快走吧,老钟肯定在你们村委会里等得不耐烦了。”
果然,小轿车一停到村委会院子里,郑世雄的脚刚踏到地上,站在院子里秃头老钟就迎了过来。
他劈头就说“喂,郑世雄,你这个村支书当得牛呢!这收提留款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呆在家里搞摇控指挥啊?你告诉我,你们村里的提留款收了怎么样了?”
郑世雄知道秃头老钟只是农贸公司的经理,跟他没有隶属关系,他管不着自己。
他还笑着,看了看院子里准备交提留的村民,又看了看财会室,见有人在交提留,心里就有了底。
他说“嘿,提留款……我让他们收着呢!”
秃头老钟一听火冒三丈。
他开口吼道“切,谁跟你嬉皮笑脸啊?你给我严肃一点!喂,你告诉我,谁给的你的权力,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让别人收提留款,难道你躲在家里干私事,睡大觉?”
秃头老钟说着还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耶,奇怪呢,金二糖和边志军都惊呆了,这秃头老钟竟然真对郑世雄发起脾气来了!
郑世雄算是冤枉挨了秃头老钟的批评,心里难受啊!
这收提留款的指挥权被邹春成抢了去,自己还一百个不愿意呢,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