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漪抱着纯熙过了好久,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流干。
翼鹏在花园里散步,棋哥大快步的跑了过来,神情急促,“翼鹏,不好了,出事了。”
翼鹏转身,眉头紧锁的看着棋哥,他担心棋哥说的是落漪出事了,赶忙问道“快说,怎么了?”
棋哥跑得气喘吁吁,“刚才水镜里面显示,纯熙的师妹去暗杀落漪,纯熙为保护落漪,不想中剑身亡了。”
话音刚落,翼鹏就施法消失不见,刚忙去找落漪,因为他知道再次见到希望,又被泯灭后有多痛。落漪还是抱着纯熙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没有眼泪,只有说不出的无尽的伤感。
翼鹏赶到了,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心都要碎完了,他坐过去,蹲在落漪身边,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手,“漪儿。”
落漪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纯熙,你就是个大骗子,你不是说日后都要为我描眉么?你不是说要娶我为妻么?那你赶紧醒过来,赶紧来完成这些啊。”
翼鹏又喊了一遍,“漪儿,跟我回去吧。”
落漪笑了一下,“回去?我不回,我要在这守着纯熙,我哪也不去。”
阡陌红尘,落英缤纷。只是在擦肩而过时无意的回头,只是那一次眼神交集的瞬间,从此,你在我诗酒年华里洒落成一阙阙唯美的诗行。我流年里所有的悲喜都是由你来占据,我所有患得患失的情绪都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
翼鹏实在无法,现在的落漪什么话语都听不进去,正愁之际,远处有一人踱步而来,翼鹏起身打量,随后行礼道“见过怀悠真人。”
怀悠摸了摸胡须,笑道“大祭司有礼了。”
两人都将眼神落在了落漪和纯熙身上,怀悠点了点头,语气和顺的说道“公主。”
落漪听到是怀悠的声音,赶忙抬起头,眼神中泛起希望的光芒,“真人,真人,你来了,你是来救纯熙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的。”她一边说,一边笑着,好一副痴狂的模样。
“公主,醒醒吧,纯熙已经不在人世了。”
落漪笑着,眼泪却再次流了出来,“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他。”
怀悠轻叹了一声气,“十六年前,我就告知过公主,你只是帮助他渡过情劫的一个人,如今劫数已过,公主又还有什么可眷恋的呢?”
落漪微皱眉头,“他的劫数过了?所以他日后可以位列仙班?”
怀悠点了点头。
落漪摸着纯熙的脸颊,“日后你为仙,我为魔,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公主,随他去吧。”说完,怀悠消失在森林中,他的声音在林中飘荡。
有时发现自己如一根蒲公英,没有归宿,总是随风飘摇,风一吹,就不知自己将飘落何方,每一次停留,只是记忆的一份美好,总是付出自己的全部想要扎根于此,却不知那片倪留之地早已开花结果,早已没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也许终身的目标只是在找寻一个归宿罢了,但却每次都被满怀的期待扎的遍体鳞伤,也许只是已经习惯了那股悲伤,在有风的日子里,让我随风飘荡。
落漪找了个地方将纯熙入土,那里阳光四射,大树乘凉。她趴在坟墓上,不知何时睡着了,翼鹏就一直站在不远处守着她,一动不动。
曾经问过什么是爱,什么是无奈、无言的相对,她似乎已明白;想爱、不能爱、不敢爱,这是一种什么感觉?酸甜苦辣中可有此味?万念俱灰、支离破碎、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世上最伤人的就是感情,可是人又不可能做到无情,更不可能做到绝情。就这样,在脑海中想着、念着;在回忆中忧着、喜着;在红尘中爱着、恨着,在俗世中伤着、痛着……
回忆到这,所有的前世都结束了。凌恒震惊的收起功法,眼神中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