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晴预产期在11月9日,她在11月4日开始休产假,11月2日是星期六,夏至特意过兴达花园看她。
程佑和宋玉姣出门去买婴儿用品去了,萧以晴叉着腿瘫坐在沙发上直叫嚷“我又不是走不动,他们就是不让我去,医生都说了多运动有助于顺产。”
“你想运动是不?我陪你到楼下走走吧。”夏至站起来作势扶她。
萧以晴甩手把夏至的手打掉“天天在楼下走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觉得运动量少,你就是想去浪。”夏至不客气地说她,“肚子都那么大了,随时随地孩子就要出生,他们小心一点也是对的。”
也就是看着夏至过来陪萧以晴了,程佑和宋玉姣才敢同时出门,这些日子萧以晴上下班都是程佑接送,在家总要留一个人看管着她,怕她忽然胎动找不到人帮忙。
萧以晴把自己的裙子又往上扯了扯,把大腿露了出来,11月初,她还是老嚷着热。她说“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快被闷死了。”
夏至劝道“再忍一个星期就好了,卸货了爱去哪儿去哪儿。”
“才怪。”她皱了下鼻子,对此一点希望都不抱,“生完孩子不坐月子?坐完月子不带孩子?”
就是没生育过,她也不会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结婚后一度不想要小孩,就是因为了解到生育后的同事基本上都没有了人身自由,所以当她作出要给程佑生个孩子的决定后,已是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走进育儿大军中。
十个月的孕期走到了尾声,熬过了不孕的心理折磨和各种治疗,熬过了早孕期的对胎儿不稳的担忧,熬过了胃里涌上的酸液对喉咙的刺激,熬过了肚皮被逐步撑薄的痕痒难耐,熬过了半夜小腿的抽搐,熬过了腹部日益沉重带来的行动不便……
多少辛酸不足为外人说。即使是夏至这样的好朋友和程佑这样贴心的爱人,也不能切身体会。
预产期越近,她内心的煎熬就越来越烈,尤其是预产期到的那一天,肚子还没动静,她便坐不住了。
她让程佑送她去医院办理入院剖腹产,但程佑劝道“医生不是说预产期过一点问题也不大吗?你不要着急,能顺产的尽量顺产吧。”
她一开始是打定了主意顺产采取无痛分娩的,可是如果是顺产不顺利的话,她宁愿剖腹产也不想承受产前漫长的宫缩痛。
宋玉姣也在一边劝说着她“顺产好一点,你康复也快对孩子也好,没开始肚子痛说明孩子还没长熟,这时候剖出来也不好。”
“长熟”这个词语听得萧以晴感觉怪怪的,她虽然知道宋玉姣那是伪科学,但是不知怎的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好像孩子自然出生,总是要比人工取出要好的吧?她就只能继续心惊胆战地在家里等着。
等到第四日,她已经习惯了这焦虑了,一方面开始了该吃吃该睡睡,另一方面也上网查阅着资料,看看预产期过了多久去医院合适点。
腹内的第一阵紧缩是在这时候来的。这是早上将近9点,程佑上班去了,宋玉姣坐在沙发另一侧打着小毛衣——这阵子她打的小毛衣已经积累了一座小山。
萧以晴微微地感到肚子痛了一下,但她没有在意,偶然的宫缩总是有的,她继续刷着手机。
第二次疼痛来的时候,同时也带来了一阵尿意,她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进了厕所。
然后她在洗手间里见到了两腿间的那一点血红。她惊得马上叫了起来“妈,妈!我要生了!”
宋玉姣也很慌张,不过到底是生过孩子的人,她立即给程佑打了电话。
程佑刚到公司,往回赶得大半个钟,加上这上班高峰期还没完全过去,万一遇上堵车的话可能得一个钟头才能回到家。
他让两人先带上收拾好的待产包到小区门口拦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