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我心里是谁你不知道？”鲸笑了，笑声充满凄凉，宛如鲸最后的哀鸣。

秦时越只觉鲸不知悔改“那个池苏御，江允南是谁？本王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和他们没关系本王这次就可以原谅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池苏御是你，江允南也是你，他们都是你秦时越！但你不是，你不是池苏御，你也不是江允南，你不是他们……！”鲸哭着大喊，泪水沾湿罗裙，模糊了双眼，只让她觉得眼前这人格外的陌生。

“苏御最喜欢的就是金乳酥了，允南也不会拒绝我，允南曾经说过要娶我的……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面前哭泣的鲸这时却是无法引起秦时越的心疼，怒火攻心的秦时越只觉鲸竟然在这种时候还在撒谎，还在包庇着其他男人。

一气之下秦时越让鲸滚出秦王府，“此生本王都不想再见你！”

“……好。”

哽咽的女声传来，逐渐远散。

……

一晃数年。

“那枚香囊！”鲸瞪大了双眼，捂着自己的胸口，“香囊……时越出事了！”

满地的血液，一地的人头，还有那残破的身躯无不在说明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皇位就当真如此令人着迷吗……付出所有人的性命都还是以失败告终，这样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鲸不知道，也无需在知道了。

“洛泱你……怎么……回来了？”直到这时秦时越都还是唤鲸为洛泱，或许他早已经忘了鲸的本来姓名。

秦时越说一句话便吐出一口鲜血，很快那身白裳便染上鲜红。

火红色的，当真是好看极了，也刺目极了。

鲸没有说话，只是抱起秦时越。

缓缓低下头，靠近秦时越唇畔，一颗沾染着深海气息的内丹飞入秦时越口中。

内丹离体，鲸霎时一头乌发生雪，青丝成白发。

“洛泱！”

“我不是洛泱，我只是深海里的一只鲸罢了。”

洒满了一地的海水，印着月光，莹莹生辉。

“她是有多喜欢你啊，即便是你抛下了她，我还是仍旧义无反顾奔向你，只为你一人。”这是侧妃柳园园生命最后弥留之际对秦时越说的话，现在想想看着面前的鲸，秦时越才发现原来一点都不了解鲸，起码他的爱于她而言是痛苦的。

鲸一面走一面开口说着话。

“你说伊人如花，愿许为家。后来满头白发，一身风纱。你说棠梨煎雪，伊人来解。后来天边辗转，半生风雪……”

无人知道最后鲸究竟去哪了，就像是鲸的到来恍若一场梦，惊艳了整个大陆的美梦。

秦时越独自一人高坐在皇位之上，面对着满朝文武道“我说莺歌燕舞，两目共睹。后来管弦呕哑，无处寻她。我说豆葵年华，共赏蒹葭。后来日暮残年，陌路天涯。我说人间繁华，心猿意马。后来人生浮夸，流年似沙。”

是他负了她。

最后的最后

我将寻一处荒芜的海沟做自己的坟地，然后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然后陨落，哺育万物，鲸之于海，而我……之于你。

只凭满腔欢喜，在这大海孤洋。即便四周无光，海水冷冽，我也甘愿坠落。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我还是很喜欢你，沉落海底温柔呼吸，痴极嗔极。——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