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若是说出来,只会惹来祸事。我深受刘哥照顾,不能回报,已是心有不安,实在不能再拖累哥。将来有一ri,小妹大仇得报,一定不忘哥这断段时ri的照拂之恩。”
刘爷赶紧伸手扶了她,叹气说道“难为你一个女流落在外了,我还是那句话,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董蓉心下感激莫名,再次道谢。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散了,董蓉回厨房下了一碗面,托一个厨娘送去前舱,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小舱房,一心等着大船抵达。
第二ri早起,船工们照旧忙着清洗甲板,做着各种杂事,一个船工爬上了桅杆,支起千里眼瞭望,很快就高声冲着下面欢呼“到了,我看到陆地了!”
所有人在船上住两个多月,虽然说船上空间不算狭窄,但怎么也不能和陆地上相比。特别是这些时ri,就连最爱的扑克,玩起来好像都没那么有趣了。
突然听得喊声,人人都是楞了一下,然后立刻疯狂的叫喊起来。有得扔了头上的草帽,有得扔了手里的刷,水桶,总之,尽一切可能庆贺即将成功抵达。
董蓉和刘爷听得声音,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远远望着海天之间渐渐出现的一条黑线,也是欢喜得笑开了脸。
董蓉恨不得长了翅膀立时飞过去,下一瞬就找到自家船队才好。可惜,老话说望山跑死马,这道理在海上也同样适用。这一条细细的黑线,直到傍晚才慢慢在众人眼里显出了全貌。
七八年前,菲岛还是个住满了土人的贫穷国。但自从一支陌生的船队开到这里之后,一切就变了样。大齐的茶叶、丝绸、瓷器被送了过来,换成了各种香料,宝石,好木料,然后又运回大齐。巨大的转卖利润渐渐吸引了更多的船队赶来,海港很快建了起来。土人们贩卖土产有了钱财,商人们聚集成群,开了店铺,海港边形成了一个村落。青楼,酒楼,牙行,各se行业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迅速完善着这个聚集地,如今已是同大齐内陆的镇没什么区别了,甚至比之一般乡镇还要繁华的多。
董蓉自从发现了海安线之后就一直站在船头,不肯回舱房,就连刘爷的午饭都是两个厨娘整治的。刘爷也不介意,反倒吩咐刘管事先找了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果然大船一靠岸,董蓉就心急的要下船。刘爷知道劝不住,就让两个护卫跟了过去。董蓉匆匆道谢就下船去了,然而半夜她回来的时候却有些蔫头耷脑。
刘爷只接见了自家在本地几个铺的大掌柜,也没随他去镇里休息,就一直坐在窗边喝茶看书,见到董蓉回来就招手喊她近前询问。
“妹,可是事有不顺?”
董蓉见刘爷此时还没入睡,猜得他惦记自己晚归,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回身谢了两个护卫,这才走到前舱窗外低声应道“哥,我一直问了二十几条船,都不是家里相熟的。不知是事情不凑巧,还是运气不好?”
刘爷见她眉头紧锁,于是开口劝慰道“这港口的船只怕是有一开外,总有你要找的船队,许是今ri不凑巧。如今天se已晚,不如先歇息吧。我家里的掌柜方才来过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明ri让他派熟悉此地的伙计带你四处再问问。”
董蓉闻言终于散了愁se,行礼谢道“那就劳烦哥了,夜已过半,哥赶紧歇息吧。”
“好,明ri早饭让别人准备就好,你多歇息一会儿吧。”
两人说着话就各自歇下了,第二ri一早,天se刚刚放亮,董蓉就又匆匆下了船,心里盼着早些找到自家船队。但天不遂人愿,这一次她足足找到晚上,问过了所有的船只,却没有一个是董家的。
她无奈之下只得去了董家在这里的商铺,但当初他们夫妻为了保护这里最后的退,留下的掌柜都是陌生的,只认印鉴不认人。当ri在归途突然遇到祸事,她根本无暇取出印鉴。脖上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