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妇,哪里担得上贤惠二字。
皇帝也是想起那次中山王妃进宫谢恩,脑袋上插的金簪比手指都粗,一弯身差点儿掉了满地的金银珠翠,可谓粗鄙之,于是嘴角也翘了起来。末了干咳两声,呵斥道,“说正事,何故拐到妇人声名之上?”
“是,陛下。”吴尚书听出皇帝语气里已不像先前那般气恼,心下更是安稳几分,继而施施然说出了结论。
“结合以上这两点,老臣斗胆猜测,清县县令的奏报怕是有所不实。那队蛮人骑兵许是贼人乔装改扮,或者中山王夫妇平ri与人结怨,或者某些缘由,这才招了祸事。老臣恳请陛下下旨查明此事,若此事老臣猜测有误,确实为吴世杰疏忽,私放蛮兵入关,老臣任凭陛下责罚。”
说完,他就再次深深埋了头,规规矩矩伏在地上。
朝臣们看看脸se游移不定的皇帝,再瞧瞧好似一时半会儿不能倒台的吴尚书,纷纷出列发言帮腔,“陛下,吴尚书所言有理,这事确实透着蹊跷。”
n‘耿直’,在京都这天脚下尚且时常惹些闲言,想必平ri在外不知与多少人结怨,所以才有此祸事也说不准。”
朝臣附和的人虽多,但也不是全部尽皆如此。有些同在中山王府有些交情的宗亲,也站出来和了两句稀泥。
“陛下,青县县令的奏报上既然写着蛮兵入侵,必然有所依据,否则无故惊殿,可是要砍头的。再说姓也多有损伤,一人看错还有些可能,但是多人都说是蛮兵,总不至于都眼花了吧。”
“是啊,陛下。吴尚书的猜测有些过于简单了。”
皇帝听着众人吵闹,烦躁的抬手用力揉揉阳穴。站在他身旁的监赶紧什时候甩了下静鞭,朝臣们立时就闭了嘴巴。
皇帝皱眉思虑半晌,这才说道,“既然此事,众位爱卿多有猜疑,那就派个人去青县探看一番吧。”
众人齐齐躬身应道,“皇上圣明。”
皇帝指了御史班里,平ri以清廉敢言闻名的一位年轻御史,说道,“赵夺立即走一趟青县吧,核实之后迅速赶回禀报。另外见到中山王时告诉他,不可行事过鲁莽,若当真是蛮人入侵,自有朕给他做主。”
“是,陛下。”赵御史赶忙跪倒接旨,谁也没有发现他低垂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抹异se。
皇帝说了这么半晌话,倍觉疲惫,又听了几件杂事就xg挥挥手退朝了。吴尚书笑眯眯同一班堂倌们寒暄告辞,末了匆匆赶回家去,迅速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心腹绑上信鹰送去了军城。
虽说他在朝廷之上分析的头头是道,成功安抚了皇帝和一众朝臣,但他却总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好似这事一定会成为吴家的大灾难,于是赶紧写信给长,无论如何一定要收好马脚,别被御史查出什么。如今吴家尚且没有露出颓势,朝臣们就是心有算计也不敢表露,但若是露出把柄,那很快就会成为被众人推到的高墙。
京都的姓们尚且不知北地发生了何等大事,依旧ri复一ri晨起晚睡,富足之人吃喝玩乐,贫困之人疲于奔命。就是有些门听得一些风声的人也把这消息当做了玩笑,习惯了安然平,若不是北蛮骑兵轰然赶到,挥刀砍杀,眼见亲人倒于血泊,怕是谁都从心底里不愿相信战争即将到来的事实…
再说,慕容怀德一打马北去,恨不得肋插双翅,立时飞越千山万水。每每想起,那个不久前还倚在自己怀里浅笑嫣嫣说着要赚很多银回来的女,这会儿不知道在经受着什么凄惨之事,他全身的血液就好像找了火一般。都怪他,自以为北地安全无虞,失了警醒,怎么就把她和孩留了下来。
这般想着,他悔得恨不能仰天大喊,手下的鞭挥得更急。在他身后的暗门们匆忙间互相看了看,各个脸se都是担忧,主这般不眠不休的赶,许是不等回到青县就要累倒了,到时候就是想救主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