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喊了几声不见妹妹回应就施施然住了脚,双眼轻眯间露出了一丝丝得意之se。虽然她们姐妹情深,但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还是要分出个高低的。而妹妹这般鲁莽焦躁,又怎能坐上统御后宫的大福晋之位…
董蓉这会儿,正躺在二王所居大毡房里,依旧昏睡不醒,完全不知自己又惹下了两个难缠的“情敌”。
格ri勒图本来以为请了汉医,董蓉的病情就会好转,哪里想到汉医却说高烧久,他只能下药方,但能不能好转活命却要看长生天的安排。
格ri勒图气的直接踹翻了桌,弯刀一拔就架到了汉医的脖上,吓得汉医跪地求饶,使出浑身解数琢磨药方,并且亲自守着药罐熬药。
许是长生天身很是康健,不愿收个汉医在身边伺候,一副药灌下去不到两刻钟,董蓉就发了一身的汗。
紫竹喜得差点儿掉了眼泪,直说,“夫人有救了,有救了!”
那汉医更是双膝一软差点儿跪了下来,他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劫后余生啊。没想到过给蛮人看了十几年的病,他都没受过半点儿委屈,今ri为大齐同胞看诊却差点儿要了小命。可见天下事,都是难以预料啊。
格ri勒图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正要撵了汉医去旁边小帐篷守着,以便随时候命,不想苏德却是进来禀报说大福晋的娘家侄女来访!
格ri勒图满心满眼都是床上病弱的女,哪有半点儿心思分与旁人,他烦躁的挥挥手就撵了苏德出去。
苏德哪里敢再说,倒退着就赶紧躲了出去。高云站在帐外不远处,正欢喜的理着头饰,待得听苏德回禀说心上人不肯见她,气得差点扯碎了帽上的珠串儿。
她有心闯进去,到底还是没敢,最后只得气哼哼的走了。两个汉奴抬了大木桶从她身旁经过,不过是撒了几滴水出来就被她重重抽了几鞭。
苏德瞧在眼里,忍不住摇摇头,这大福晋的侄女也过刁蛮了,若是真进了自家殿下的后院儿,怕是就再没有清净ri了。
他这般想着,回头再瞧瞧身后的毡房,叹气更重了。以后归以后,只看眼前他也消停不了。还是赶紧派人熬粥去吧,一会儿里面那位金贵的夫人醒了,若是没有吃食端上来,二殿下怕是又要踹他了。
昏睡中的董蓉完全不知她又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次,保持了几ri高热的大脑差点儿罢了工,以至于醒来时,她第一想法居然是摸摸自己的肚,好似思维停滞在了生产那一晚没回来。
好在她缓了半晌就回忆起来了,于是赶紧睁眼打量四周的环境。头上是棕se牛皮拼凑而成的房顶儿,身下是又软又暖的皮毛褥,脚下那里有张小小的红木桌,放了一只jg致的银质茶壶和两只茶碗。不必再看更多,她就知道这帐篷的主人必定身份尊贵。因为上次在军城,她曾听人说起过,蛮人里只有贵族才可以用金银器。如此看来,她并没有被救回,依旧停留在蛮人的地盘儿。
“你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突然响起的男声,惊得董蓉猛然睁大了眼睛,想要回头探看,无奈又实在没有力气。
好在那人许是也察觉到了这点儿,漫步走到了床侧。董蓉惊讶的望着昏暗光线里那个男的脸,力忍耐才没有喊叫出声。许多当初相处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最后汇合在一处就成了浓浓的背叛之感。
“金北望,望北金!原来你是大金蛮人。”
格ri勒图沉默良久才叹气道,“董夫人不要担心,这里是我的营帐,你尽管安心养病,一切都等你痊愈之后再说。”
董蓉鼻轻轻哼了一声,却是不肯停口,抄着沙哑的嗓音又问道,“我能问问金老板在北蛮是什么身份,如今要怎么称呼吗?”
格ri勒图眼里闪过一抹愧se,低声应道,“我是大金汗王第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格ri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