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月本是极聪慧的人,只是在情爱之事上不通,需得把话说得更直一些。
“他一直疑我会趁着某次出宫永去不回,凡我出征,都会布下层层眼线,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他也害怕我借着清河军之势做大,所以其他势力打压清河军的事情,时常也会当做不知。”顾清若平静说来,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亦不能信他,所以偷藏了出宫的密钥,暗中培植了他不知道的势力。”
“若不是此次你冒险出宫,他恐怕不会发现。”傅红月说道:“凭你的性子,若是他不知道,怕是能瞒到天荒地老。”
“红月,你说,是我做错了么?”顾清若问得平静,若不是紧紧攥着的手指发白,都看不出来她心中的忐忑。
傅红月沉默良久,只道:“我不懂情爱,只知若依君臣论,他怕功高震主外戚专权没有错,你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没错。”
“谢谢。”顾清若这番话放在心里很久了:“若不是我,也不会拖你入京都这趟浑水里来。”
“我若不愿意,你以为我会在这里么?”傅红月不善于说煽情的话,只说到此处便起了身,“我走了,你好好养着,三天之内,都不要想着出门的事情了。”
“你放心吧,我被太后禁了足,想出还出不去呢。”顾清若摆摆手道:“你快走吧,省得出来久了,被人疑心。”
傅红月走了,璧青几个才进来。
见到顾清若原本苍白的脸色多了两分红晕,几个丫鬟这才稍稍放了心。
“傅大人刀子嘴豆腐心,到底医术了得,不枉姑娘如此信她。”瑶红高兴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