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毁了。

他不后悔，只是遗憾。

南枳看出陆与川的沉郁，如自己所料，陆与川没有留下那个孩子。

“会觉得我狠吗？”陆与川靠在南枳的肩膀轻声问道。

陆与川的声音包含了太多太多情绪，有遗憾，也有不甘，有希望，也有绝望。

一时间南枳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握住陆与川的手，给他一点温暖。

这事搁谁谁都不舒服。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可是，明知道他的出生是一种不幸，为何还要让他经历这种不幸呢。

“你既然不能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这孩子怎会幸福。生来注定不幸的孩子又何必来着人世走这么一遭。徒增痛苦而已。”

这件事，陆与川狠，南枳也狠。

南枳知道只要自己不开口，陆与川就不会知道，等到瓜熟蒂落，一切都是定数，陆与川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南枳还是说了。

因为南枳知道。

南枳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就是一个错误。

既然是一个错误，又何必让它来到这个世界。

南枳也是一个错误。

这世上，有一个南枳就够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