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叩下头去:“求大人秉公执法,救出小女锦娘!”
县丞为难地道:“吴四啊,你看看,县令黄文越大人刚刚离任,新县令还没有到,我这县丞是个勉强凑数的,做不了主啊。
这样吧,等新县令来了,你再到公堂鸣冤,也许,他有办法。”
老汉登时愣住了:“大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怎么,衙门不管?”
县丞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只是个县丞,做不了主。
而且,吴老儿,我劝你一句,沾上平南侯府,你就忍了吧。
不就是抢了你的女儿,打了你一顿吗?
够便宜的了!你要是再告,兴许连老命都得搭进去。赶快回家去吧!”
老汉瞠目结舌:“什、什么,难道,抢了我的女儿就、就白抢了?”
县丞刚要说话,忽听衙外响起一阵叫喊。
县丞一惊抬起头来。
侯府的几名恶仆手持钢刀冲进公堂,为首的正是杜二。
他大步走到公案前一把将县丞拽了起来:“黄大人呢?”
县丞赶忙道:“怎么,尊价不知,黄大人已离任,离开五平了!”
杜二指着县丞的鼻子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县丞赔笑道:“是,是。几位是平南侯府的大管家。”
杜二喝道:“告诉你,我不管黄文越在不在,你立刻出差给我将小蒲村的锦娘抓捕到案!”
县丞一惊,目光望向下面的老汉。
老汉腾地跳起身来:“你、你们把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杜二一回头:“嘿,你这老不死的,跑这儿来了,我说到处找不着你呢!”
说着,他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把抓住老汉的脖领,“你女儿呢?”
老汉哆哩哆嗦地道:“不、不是被你们抓去了吗?”
杜二一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放你娘的狗屁!这臭娘们昨天夜里趁我们不注意逃出了侯府,今天早晨跳进浔阳江,被几个使船的给救走了。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回你们家了!”
老汉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杜二怒骂道:“你这老棺材瓤子,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肯说实话的!”
说着,他狠狠地一把将老汉推倒在地,对身旁的恶仆们喊道,“给我打!”
喽罗们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可怜那老汉来回翻滚,不停地求饶。
县丞赶忙走过来:“哎,这位尊价,这里是公堂,请各位住手。”
杜二一瞪眼,凶神恶煞一般地说道:“公堂怎么了!惹恼了咱们侯爷,让你他妈这破公堂变成灵堂!”
他扭头对手下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县丞气不打一处来,冲四周的衙役们一挥手。
几名衙役上前两步,杜二冷笑一声:“我看看你们谁敢上前,啊?你们的家人不都在五平吗,动了侯府的人,别说你们几个王八蛋囫囵不了,就是你们的家人,也别想逃!”
衙役们停住脚步,胆怯地低下了头。
杜二一把抓住县丞的脖领子:“你这个老东西,敢跟大爷来这一套,是不是活腻味了!”
县丞吓得浑身发抖,赶忙作揖道:“尊价,尊价,别动粗,别动粗!各位,这里好歹是公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离任的黄县令份上,请你们住手!”
杜二哼了一声,狠狠一把将他推开:“这他妈还像句人话。黄县令是我们侯爷的朋友,罢了,看在他的面子上,弟兄们住手!”
恶仆们停住手脚。
地上的吴四不停地倒着气,七窍之中冒出了鲜血。
杜二指着县丞的鼻子道:“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