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算是一个好大夫,还是立刻拿了一个勺子撬开了公主的嘴。
“快拿锦布过来。”兰馨话音刚落,冬儿已经将小方帕塞进了公主的嘴里。
在大家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篱落却在忍无可忍的疼痛中昏死了过去。
屋里,平静了下来。
“冬儿,你先出去。”阿菁命冬儿离开。
因为她已经倒在床边哭得不成人样了。
“到底怎样了?”见冬儿去了外室,阿菁忍不住问兰馨。
“都是我的错。”兰馨又哭了,只是没哭出声来,她怕吵醒公主。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你忘了,阿篱的身体不似别人。她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你为何······?”
阿菁突然泣不成声,她本不想责备她,可她实在受不了。
公主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不被身体里的毒素毒死,也要被活活痛死。
“都怪我。”兰馨哭着又跑了出去。
她后悔了,真的很后悔,她忘了她当初来公主府的初衷。
她是来解她身上未解干净的剧毒的。可她却把她当成了正常人。就因为最近,她表现的很好很活泼很正常。
屏风后面的男人一直紧握着拳头,好几次想冲出来,最终都忍了下来。
从少女隐忍的低泣,阿菁焦急的劝哄,冬儿的痛哭流涕,兰馨的悔不当初,他都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
尤其阿菁说阿篱能活到现在实属不易的时候,他震惊。
他不明白她们为何要这样说。这句话就跟闷雷一样,将他打痛了。
一整个晚上
男人一直站在屏风后面没有离开。
听着屋里时而响起阿篱的哭泣声和呻吟声,时而响起阿菁兰馨的呼唤声,时而响起冬儿奔走拿东西的脚步声······。
反正一整个晚上,似乎都没有停歇。
直到少女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屋子里才又回复了平静。
所有人都虚脱了,包括屏风后面的秦夜冕。
他紧握拳头强忍着想跑出去的冲动,那忍耐几乎耗尽了他所以的体力。
整件衣服都汗湿了,尤其手心里被指甲刺破的地方,正火辣辣的体醒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过了很久,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了,他才悄然从窗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