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更是比山下低了很多,即使快过辰时了,空气中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绕着池子走了一圈,顺手打了口水喝。
水很清很纯,喝起来甜丝丝的口感极佳,于是她打了一瓶打算带回去。
“辰时已过,不可再打水了。”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吆喝了一声,随即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不仅如此,大家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有篱落有些不明就里。
疑惑间,一位老妇人将她往后拉了一把。
这时,山上的烟雾开始奇迹般的一点点消散,阳光丝丝缕缕透过雾气照进来,将整个天池照得透亮。
天池的水很清很蓝,能清楚看到水底的绿植和石子。水面上的波纹在一声令下渐渐被熨平,如同明镜一般变得毫无波澜。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水面开始慢慢起了变化,由清变蓝,由蓝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红,然后淡红粉红深红·······渐渐加深,最后变得如血一般。
这变化就一盏茶的功夫,把她吓得够呛。
再一看手上的水依然清澈如初,让她不禁汗毛直竖,即使太阳照在身上也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周围的人却丝毫没受什么影响,都自顾自地收拾手上的瓶瓶罐罐打算离开。
见人快走光了,她赶紧跟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胆子很小。尤其莫名其妙来了这古代以后,她就更加恐惧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半山腰,眼前出现了三条岔道。她忙喊住一位大爷问道“大爷,去东街要走哪条道啊?”
“往前走,不远的。”老大爷很和善,说完拐上了另一条小路。
篱落加快脚步追赶路上行人,可那些老人即便挑着水,脚程也快地吓人。没一会儿功夫就走不见了,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虽然有点怕,不过好在走完了大部分山路,官道已经近在咫尺,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一上官道她又懵了。
道上出现了两条分支,全是延伸至密林深处的,她不知道哪一条是去往东街的,很苦恼。
怎么办?晌午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找了一棵大树,席地而坐,希望能巧遇几个山民。
从五更到午时,又上山又下山,她累坏了。于是靠在大树上眯着眼睛休息,眯着眯着竟然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立刻惊醒。发现一个老汉正拿着锄头经过。
“大爷,请问东街怎么走啊?”
“往南。”
老汉说着很快拐上了路边的一条田垄,走远了。
“哪条是往南的路啊?······大爷。”
篱落对着背影喊了两声,人家没理她。
“往南”这样的说辞,对她这个路痴而言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说了等于白说好吗?篱落欲哭无泪。
“孩子,你是不是要去东街?”在她又急又气又懊恼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位老婆婆的声音。
她忙转过身来,发现一位拄着拐杖的盲眼老妇人正从不远处走过来。心想,刚刚和那位老大爷讲话的人应该就是她。
“是的,老婆婆您能告诉我东街怎么走吗?”说着她又连忙加了一句,“就是前面哪一条是往南去的?”
“跟我来吧!我正要去东街。”老妇人边说边对她招了招手。
“谢谢!”篱落连忙跟上,感觉眼泪水都快下来了。
老夫人虽说眼睛看不见,对路况却十分熟悉。在哪一处拐弯,在哪一处绕行都清清楚楚。
她带她穿过一片小树林,转过一个弯道,指着前面说“孩子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告示牌。”
篱落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真就看见了东街市集的告示牌。
这个告示牌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