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仓逃,无处可逃。
原地防守,只会被逐渐吞噬。
滨中泰男无力攥着拳头,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66,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欧洲人都会骂第一资本是恶魔了。
他脸上铁青而又狰狞,后悔当初不该坑第一国际资本的同时,又是深深的恨意。
不给自己留一条路,这简直是要把自己逼死啊。
“一定要给我守住,不惜一切代价守住…”
盘面上伦铜三月的价格被一连66卖出和一些小笔成交,快速杀到了2638点,但随着滨中泰男的命令下,价格又飞速被拉高到了2699点。
平仓,开仓。
卖出,买入。
但无数蜂拥而来的小笔卖单,让多头承担着很大的抛压。
突然。
盘口上涌现出大量红色的数字。
那密密麻麻的红色,就像是汪洋的鲜血一般。
刺激得滨中泰男眼里一片血红。
是卖空合约。
在一笔千手的空头打压下,伦铜的2600点整数防御被再次击穿。
接着,后面密密麻麻是66的卖空合约。
伦铜的价格,像是瀑布一样开始往下跳水。
多头的最强防御线,被打穿了。
“顶住,给我顶住…”
滨中泰男红着眼嘶吼着。
可没有任何的用处,多头刚报进去的成交就立马会被无法统计的空单吃掉。
陷入汪洋一样的空头大军中,多头已经难以组织出有效的反击。
华尔街。
此时正是晚上。
沈建南看着远处的电脑屏幕,眼神平淡。
最近两天,伦铜的成交量激增了十倍,住友又不是英格兰银行,手里持有的资金应该已经到极限了。
他很同情滨中泰男。
这个家伙,也许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大势。
曰本制造早已经让美国人、欧洲人,如鲠在喉,在苏联倒下的时候,就早已经决定了曰本国运的衰退。
这时,托尼亚将葡萄送到了沈建南嘴里,这位挂着公主头衔的小姑娘,此时就像是乖巧的女仆一样听话。
没办法。
沈建南总是惩罚她。
当着她的面,和新川雅子嗯嗯哎哎,还不许她闭眼,简直是就是恶魔刑罚。
粉红的葡萄饱满而又晶莹剔透。
含着嘴里的葡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化作了甘甜。
吃着葡萄,沈建南计算了下,在伦铜3月的界面输入了几个数字。
2666,卖出6666
噔!
鼠标点了下去。
瞬间,原本还想反弹的伦铜三月,一下子就被轰炸到了2666点。
犹如饿狼冲入了羊群,本来还有所缓和的市场,紧跟着大笔大笔的卖出,瞬间占领了屏幕。
9月7日。
在监管部门的追查以及国际资本的联合打压下,伦铜三月被轰到了2200点。
由于滨中泰男在伦铜三月的疯狂加仓,几百个点的跌幅导致住友在伦铜上的部分仓位爆仓。
万丈高楼平地起。
当撑起伦铜多头的最大地基爆炸后,伦铜价格瞬间崩塌。
住友接近四十亿美金的头寸被交易所强平。
如此恐怖的资金,在强平后立刻转换成了卖出。
当周,伦铜创下了历史最大跌幅。
仅仅五个交易日的时间,伦铜三月下跌了百分之二十五。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
金融市场这个人类创造出来的东西,依旧脱离不了人之道的本质。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