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句话,让原本心里烦躁的张凡忽然好像轻松了不少。
“抱歉啊,今天实在……”
“没事的,我理解,我理解,你快和口红牛吧!”
巴音一边递着打开的红牛,一边心里又后悔的骂自己“你个没出息的活,你怎么就这么贱啊!让他累的吐白沫沫不好吗!”
另外一个手术室里,王亚男一边哭一边做手术。
哭是默默的哭,因为她站的时间太长了,腿疼,腰疼,最可气的是,明明还没到日子,结果自己的生理期也来了,隐隐传来的腹疼。
让王亚男浑身难受。手术又多,工作时间又长,让原本不舒服的身体更加的难受,就好像一嘴肉下去,呱唧呱唧咀嚼了半天,结果一点都没进肚子,全都塞进牙缝了。
然后还没办法去剔牙,那个难受哟,都没办法说出来。
假小子的王亚男在医院里,咬着牙和一帮小伙子拼,她终是在科室有了一席之地。
徒步在高原上进入灾区,她咬着牙愣是没和护士一样让战士们背,她硬是和男医生们一样,咬着牙走进了灾区。
但,现在,原本酸涩疼痛的身体上又加了一层生理期的疼痛。她心里委屈,难过。
“我选骨科难道是错了吗,难道我就不应该当骨科医生吗!”姑娘心里委屈的,但嘴里一个字都没有冒出来。
泪水静悄悄的快要从眼眶出来了,她转头,让麻醉医生用毛巾给她擦拭一下。
这个时候没人关心她怎么了!
十个小时,战士们打着探照灯坚持在第一线,医生护士们直挺挺的在手术室里站了十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就如最后的考验一样,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对于这群第一批进入的年轻人,是真的考验。
有崩溃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断壁残垣,望着自己已经脱力的双手双腿,哭泣声,失望声,真的。
“小娃娃,不要哭,没有你们,我们这些人在死了,来吃口奶皮子!”幸存下来的老阿妈拿着藏在怀里的罐头品子,颤巍巍的想把这个奶皮子喂给这个悄悄哭泣的子弟兵。
全家人除了她,其他人都埋在了下面,这口奶皮子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最后念想!但看着比自己孙子大不几岁的军人,老阿妈如同哄自家孙子一样,哄着面前的这个孩子!
是啊,特别是这些军人护士,穿上军装披上大褂的时候,他们都是军人护士,脱下军装脱下大褂的时候,他们就是个孩子,还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
而现在,硬生生的十个小时,让他们承受了同龄人想象不到的煎熬。
其实,别说王亚男了,就算是张凡,这个时候都想哭,真的!王亚男哭了无所谓,但张凡这个时候要是在手术台上哭了,这个站点估计要受相当大的影响。
王亚男哭了一鼻子后,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真的,一下子明显感觉疼痛都减弱了很多。
说实话,哭泣,例假对于女人来说真的是保持青春最好的法宝。跟着战士们寻找生还者的薛飞这一次是真的跪着也要追上人家的脚步。
以前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医生,而且还是那种怨天尤人,上骂领导昏庸,下骂同行懒惰,中间就自己是聪明人的人。
机缘巧合的让他在泥石流的那场成了领导,成了医院急诊中心的副主任,虽然是副的可正主任眼看着就要退休,他等于就是医院急诊中心的主任。
现在的他,领导是英明的,同行是努力的。所以,现在的他不光要当好一个医生,还要给下面的医生做好榜样。
华国医生救援的队伍,可不是将总裁的军队,兄弟们给我冲,这个队伍是兄弟们和我冲!
薛飞累的都快要叫妈了,还要努力的充当着其他年轻医生的心里疏导员。
他真的想让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