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过他的人,也不必事事都与当年牵扯起来。”
“我也不愿总记起,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必逃避。”
“那你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真的准备让那片乌云伴随着你一辈子吗?”
我平静的看着他,默然的摇了摇头,“方才你说的,承受嘛,不逃避并不代表不能承受,日子自然是要继续过的,伴随着我一辈子的也不会是乌云,只是时而会纠结于该如何选择罢了。”
他目光灼灼,“选择?”
我笑一笑,吟吟道“生而为人,三步就是一个选择,这没什么的,”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算了,还是不要说这些了,”在我没有做出抉择之前,我只希望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完埋在最深处不被发现,“我其实一直想问你,那日燕来殿你也在,众人都在为哥哥力争,何以只你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颔首,讪讪道“我还说什么呢?”笑了笑,“你们都说了,也劝了,有用吗?”
我摇头,又低眸想了想,“我本以为你会帮哥哥说句话或者早已有所行动的。”
他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似喜非喜,“一个抱了必死的决心,一个抱了必杀之意,如我第三者再多说又有何益处?”
我忙道“哪有人是真心想死的,不过都是逼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沧泱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果真是不了解你这个哥哥,”一双桃花形状的眼睛正勾勾的凝视着我,“他虽说平日里看上去不荤不素,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清楚得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便给陛下,在大事上,他一旦决定了,就不可更改。”
我惋惜道“他知道陛下要的是什么,可他却并不清楚自己亲爹想要的是什么。”
他安静一会儿,睦睦道“世子他当然知道。”
我蹙眉疑惑问“他知道?”
沧泱点头又肯定了一遍“他知道。”
我问“那他怎么就能确定云南的三千铁骑不日后不会抵达建康城下?”
恰好一阵风过,树上的毛絮被纷纷垂落,盘旋而舞,飘飘散散,煞是好看。沧泱眸光一转,淡淡的说“因为瑾月姑姑。”
我不禁蹙眉,骇然道“哥哥他竟知道瑾月姑姑?”
沧泱微微点头,“你以为世子当真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管吗?”
我有些讶异,暗暗忖度,难道吴耀在燕来殿外是故意说云南王无意皇权,说给我们听得?不!是说给容大人还有在场士兵听的!他想保住云南王一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即便不信,吴耀的话也能带去几分安心,权谋之下,若是传到罗熙的耳朵里,应该也会多加揣摩的罢!
何况吴耀已经死了,此刻我才明白,以他的想法,原来他必须死才能有机会保住更多的人,才能平息这场权谋。而他的想法是对的。他比我想象中的犀利,当时他的容色反应真实得竟连我都没看出来!
沧泱继续道“瑾月姑姑的关系,云南王是拗不过的。”
我忙问“瑾月姑姑和云南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这么问,只想确定是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关系。
他含笑道“有情人的关系,”默了一下,补充说,“不过后来好像瑾月姑姑就拿了红月宫宫主的令牌潜伏入宫去了,而云南王后来也娶了云南王妃,有了世子。至于云南王和瑾月姑姑的那段无疾而终的情也就随着时间流逝了。”
“所以云南王欠了瑾月姑姑一个情债?”
他挣了挣眉,“倒也说不上谁欠了谁,若要说欠,难道不是瑾月姑姑先入了宫?”
“你的意思是,瑾月姑姑和云南王两清了?可是瑾月姑姑一生未嫁,而云南王转头就娶了娇妻。”
“倒也谈不上两清,”沧泱“嗯”了一声,点头说,“也是因此,云南王才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