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一动不动,直到百余息的光景之后,他的手没有任何预兆的伸出,摁在了那黄金山门之上。
铛!
一声轻响荡开,浩大的气浪以二者相触之处为原点荡开,草木被吹得哗哗作响,魏来的身子更是在那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所弹开,重重的甩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阿来!”孙大仁见状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快步上前不管不顾的推开了身前之人,来到了魏来的跟前,将之扶起。
此刻魏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模样狼狈无比,而且整个人看上去还有些脱力,要孙大仁搀扶着方才勉强站起身子。
那些之前对魏来心存警惕的天阙界弟子们见到此状,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不留余地的嘲弄着方才给他们带来巨大压力的魏来。而那罗苦连更是不顾手上还未消减的红肿,大声言道“这黄金门,只有我们桔姑娘有办法打开,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打开山门?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孙大仁闻言,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张嘴反驳几句,可话未出口,却被魏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孙大仁对于魏来素来言听计从,虽然心底愤慨,但终究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怒气,安静的搀扶着魏来回到了宁州子弟所在之处。
罗苦连并不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一道冷冽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心头一震,暗觉一股寒意升腾,当下侧头一看却见桔宁正眯着眼睛盯着他。他的心头一凛,也来不及去细想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说错了什么话,却下意识的收起了到了嘴边的言语,退到了一旁。周围的天阙界弟子们也都心有所感,极为识趣的纷纷收声。
……
“阿来你这是做什么?”扶着魏来回到宁州子弟们所处之地的孙大仁将魏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处石墩上,然后嘴里不解的问道。
魏来佝偻着身子在原地喘息了一会,这才渐渐恢复了过来。
“只是心底有了些念想,想要试上一试自己到底有没有猜错。”魏来微笑着说道,却并无半点如孙大仁一般的沮丧亦或者恼怒。
“试什么?试那门上的黄金能不能挖下来?”孙大仁不明所以的追问道。
魏来摇了摇头,并不言语,只是侧头看向那些正在劳作着的摩撒族人,在确定并无其他事情后,摩撒族人便再次继续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他们的眸中闪烁着炙热的光彩,只为明日那即将到来的觐见父神之事。魏来看着这些,嘴里不自觉的喃喃低语道“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
夜色已至,拉延朵给托图大叔包扎好了肩上的伤口,终于算是做完了今日的所有事情。
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独自一人蹲坐在树干上望着天际发呆。
父辈们都说,只要去到了神山见过了父神,摩撒族就可以回归父神的怀抱,从此沐浴在父神的荣光下,那将是一个如同天堂一般的地方,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吃不完的可口美味,没有毒虫也没有生老病死。可父神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为何又要将他们放逐在这毒虫密布的荷库林中呢?
而且那些被父神派来的神使们有为何与传说中的恶魔拉荷生得一模一样?并且这几日的接触下来,拉延朵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些所谓神使对于摩撒族的态度远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美好。譬如她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年纪看上去与她一般大小的摩撒,在虫潮来袭时竟然袖手旁观,而那些在奋力帮着他们对抗虫潮的拉荷在这几日又像是忽然换了个人一般,对着摩撒族人颐指气使,态度恶劣到了极致。这些家伙是怎么被伟大的父神选做神使的?而这些神使又为什么隐隐间分成了两派?
拉延朵想着这些,心底隐隐升起某种自己也说不真切的不安。
但女孩无法将这些毫无根据的臆测说给旁人听,她知道摩撒族人对父神的信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