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做法,为此二人更是爆发了凭生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一想到这些,袁袖春便恨不得将魏来抽筋扒皮,故而此刻也顾不得平日里那副苦心营造的谦谦君子形象,出言便要给魏来一个难堪。
魏来却是看也不去看他一眼,独自一人便走到了那翰星碑下的广场上,那零零散散的二十余位宁州子弟犹如寻到主心骨一般,凑了上来。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魏兄今日想来是能明白这个道理了吧!”袁袖春见魏来不曾理会他,心头自然愈发怒意奔涌,便又冷言说道。
魏来这一次终是抬眸看向袁袖春,他的目光先是在他身旁的阿橙身上驻足了一会,对方感受到魏来的目光,逃一般的低下了头。魏来并不放在心上,这时才将目光落在袁袖春的身上,他微微一笑言道“殿下知道什么叫宁缺毋滥吗?”
“我心所向,哪怕孤身一人又有何妨?而若是道不同,许诺再多,又有何异?曾经便有一人在明玉楼中设宴,温言细语,许诺我百般好处,与我言尽大义,但我一眼便看出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这样的货色,来再多,魏来也不需要。”
“这个道理,殿下永远不会明白!”
听到这话的袁袖春一愣,但下一刻他便反应过来,魏来所言之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明白这一点的袁袖春面色难看,他恶狠狠的看着魏来言道“魏公子伶牙俐齿,就是不知,你身边这几位也离你而去,只留你一个孤家寡人时,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道这处,袁袖春还寒着目光扫视了一番站在魏来周围的那几位宁州子弟,目光中的威胁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些宁州子弟能够选择站在魏来的身边,平心而论已然需要承担巨大的压力,此刻再面对袁袖春近乎于直白的威胁心底多少有些戚戚然。魏来将这番情形看在眼里,心底却想着昨日听到的一些传闻,看来那传闻确实并非作假,在金家巨大的压力下,这位大燕太子确实已经有了几分丧心病狂的架势。
就在宁州的百姓都未魏来感到不忿时,远处却忽的传来一声高呼。
“阿来!我回来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壮硕的少年正提着一个鼓鼓的包袱朝着此间跑来。
他来的颇有些匆忙,嘴里甚至还有些气喘。
但当他一路小跑来到魏来身前时,他却对着魏来咧嘴一笑,目光四望了一番,问道“怎么样,没来晚吧?”
魏来对于对方的到来也是一愣,好一会之后方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回来了?不去天罡山了?”
那身材壮硕的少年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天罡山嘛,连前十的神宗都排不上,不去也罢。”
魏来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嘴里却又问道“那龙绣呢?”
壮硕少年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些许羞赧之色“娘们嘛!哪有兄弟重要!再怎么说她有天罡山罩着,可你没有我罩着,能过得舒坦吗?忘了在乌盘城,你大哥我是怎么罩着你的吗?”
魏来的笑容灿烂,正要再说些什么,可远处却又传来一道声音。
“魏兄!”
“魏贤侄!”
魏来循声看去,却见那街角处,萧白鹤领着萧牧连同着数十位拥有参与山河图资格萧家子弟一道迈步而来。
这样的举动传达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讯息——萧家不走了!
魏来一愣之后,亦反应过来,他侧头看向那面色难看的袁袖春,眉头一挑,问道“刚刚殿下说什么来着?”